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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來之前，山上的草叢、樹葉上都是露水。
上了山後，褲腳和鞋子都是溼漉漉的，讓人感覺涼颼颼的，不太舒服。
有經驗的人，會砍一根樹枝，邊走邊在前面拍打，把露水掃掉。
平窯村有很多山上，都生長著樅樹。
一般山裡是樅樹和杉木為主要木材，再加上一些低矮的灌木叢。
有樅樹的山上，在這個季節會生長一種叫樅乳菇的野生菌，土話叫做窮菌，也叫樅菌。
這種窮菌是天然的美味。
在南方是山裡最好吃的菌種，市面上可以賣到五六十元一斤。
窮菌一年中在春秋兩季都有生長，不過要找到這種菌子，得花點時間去翻山越嶺。
運氣好的，一天找個十幾斤沒有問題，運氣不好的，可能沒撿到幾朵。
山裡的小姑娘，很喜歡到山上撿這種菌子。
凌志今天也想碰碰運氣。
來到山上，凌志已碰到幾撥小姑娘了，都是村裡的女孩。
原來她們比凌志起得還要早。
“小凌哥，你一個大男人也來湊什麼熱鬧？”
“看看你撿了多少？”
幾個村裡的女孩看見凌志，跑過來拽過他的揹簍檢視。
“我還沒開張呢。”凌志哈哈笑著答。
“撿窮菌有講究的，你要知道它生長的地方，你看，我已撿了那麼多了。”
一個小姑娘舉著手中的竹籃子，在凌志面前晃了晃，炫耀她的戰果。
籃子裡已經半籃子了。
凌志心想，上山撿窮菌還真不是這些小姑娘的對手。
“下一個你們去哪個山頭？”
凌志可不想跟在她們後面，什麼都沒得到。
“我們去那邊，你呢？”
凌志道：“那我去這邊，你們可別過來啊，那座山我包了。”
一個小姑娘嘴一翹：“山又不是你的，你一個人轉得完嗎？我們也要去的。”
“反正我不想看見你們。”
“哈哈，和我們在一起，你一朵都別想撿到。”
幾個小姑娘咯咯笑著跑開了。
鄉下，山連著山，山與山之間，中間隔著幾丘田或者幾畝地，走過幾個田坎，又上了另外一座山。
進山的路，要是露水搖搖欲墜，就說明這裡今天還沒有人來過。
要是看見草叢裡的露水已經掉了，那說明是跟在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