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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憫手指間一個用力, 松雲術士兩眼直翻, 倏然暈了過去。
他反手將垂下頭來的人丟在黑石灘上,抬袖便是一掀。狂浪滔天,風刃猛烈地撞擊在那圓陣之上,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那圓陣上頭擋風遮雨的無形之罩當即金光迸濺。
玄憫所用力道之大, 連稍有擦邊的堅硬峰石都乍然碎成齏粉, 於是那無形之罩在這一道重擊之下, 緩緩出現了數道絲線般的金色裂紋。
裂紋飛速擴散開, 整個罩蓋幾欲炸開,卻又在那一瞬間被另一股力道給抑制住了。
就見端坐在黑石灘上的國師口中所念經文稍一停頓, 合十的手掌翻轉一番,朝圓陣方向推了一掌, 又倏然收回。
在他經文停下的間隙裡, 那片正由脖頸朝下巴爬蔓的血點也跟著停了下來,直到他重新開始誦經,才又繼續朝面具之下隱去。這過程快極了,不過更快的是,那罩蓋之上的不斷擊打的罡風當即拐了一道,直衝國師而去。
當——
原本一身素衣無遮無擋的國師身周出現了一個金色的鐘罩,將迎面而來的罡風硬是彈了回去。
巨大的力道被直推向江浪,原本兜頭而來的巨大浪潮被撞得直接調轉了方向,帶著萬馬奔騰之勢,直衝向遙遠的江對岸。
玄憫一盤銅錢,而後抬手一拽。狂浪奔湧的力道瞬間全部加諸於他單手之上,巨大的拖拽力幾乎要將整條手臂撕扯下來,痛得驚心。
玄憫卻面色一無所變,只用力收緊了手指,背手一拽。那奔湧向對岸的滔天大浪便硬生生被他以一己之力拉了回來。而與此同時,他另一面的力道卻只增不減,一道接著一道的罡風猛擊著那個圓陣,帶出的氣流將四周圍數道石峰都轟撞得四分五裂,直碎在地。
隨著攻擊越來越重,圓陣的防禦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國師的鐘罩也隨之淡化,貫於其上的風刃隱約要割出一道切口來。
然而當圓陣真正快被動到根基之時,後頭的江松山連帶著數百里一望無際的山群都跟著惴惴不安起來,似乎這小小圓陣還捆繫著更大的陣局,牽一髮而動全身。
玄憫眉心一皺,兩廂對峙帶來的狂風吹得他僧袍翻飛,而外界的風浪和潑天大雨卻始終落不到這一片黑石灘上來。
他盤著銅錢的手指正要再叩,鐘罩之中的國師卻突然停下經文,輕描淡寫地開了口:“莫要再做無謂嘗試,這血陣牽連著山河大陣,再妄為下去,這山河之下的枯骨可就白費了。”
前一刻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