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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
顧念沒有被這句話感動，而是發了個鬼臉的表情，戳穿雍大公子的苦肉計：我們在一起才一年多好不好，在那之前你都白過了？
那邊果然沒有再回應。
等她洗完澡出來，才看見手機上多了一條資訊：我要睡了。
這是二十分鐘前發的，顧念沒有再回，將手機設定為飛航模式，抱著毛絨絨的大烏guī安然進入夢鄉。
然而雍凜並沒有睡。
這裡的蚊子太兇猛了，而且專門欺負外人，哪怕雍凜是來送錢的，它也照咬不誤。
沒有蚊帳，連艾草都不管用，他翻來覆去，總覺得能聞到淡淡的黴味，忍不住又坐起來，將身下的被子捲起來推到chuáng尾，就著木板chuáng將就。
chuáng下傳來吱吱聲，那是老鼠在啃chuáng腳的聲音。
雍凜：“……”
他忍不住將手機翻出來，還是沒有顧念的資訊。
雍凜覺得陳莊這個狗頭軍師，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早知道還不如去問柴向陽，起碼柴向陽jiāo過那麼多女朋友，總該更加了解女人的心思吧。
抱著這個念頭，不知翻了多少次身，他才迷迷糊糊睡過去，臨入睡之前，腳脖子彷彿傳來一陣微癢，也不知是被蚊蟲咬了，還是老鼠跳上chuáng跟他共眠，但雍凜已經沒有jīng神再起身察看。
明天寧可在車裡睡，他如此想道。
……
m&j的中國總部位於s市的市中心，位置正好與雍凜公司所在的大廈相鄰。
顧念以前來過一次，當時是入職前過來培訓，故地重遊，心情截然不同。
向前臺報備登記，然後坐著電梯直上十五樓。
辦公室與辦公室之間，全部以落地玻璃隔開，有些拉上窗簾，有些沒有，但這不妨礙整個公關媒介部幾乎都以毫無防備的姿態呈現在顧念面前，空間由此拓展開去，給人無限寬闊的錯覺，時尚感將銳利與柔和jiāo織在一起，男男女女邁著自信的步子於其間穿梭，哪怕七旬老翁來到這裡，也能感覺到這裡想要傳遞給別人的活力。
這就是m&j的公關媒介部，從此自己也要在這裡工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