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外天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對她的,可這個不除,終是留下了導火線,誰叫你當初不打聽清楚,胡亂娶了回來?最近才知道,原來最大的隱患,卻在我們自己身邊。”
陳尚書道:“雖則她孃家如今勢微,但也總有一點餘力,而且她有一個一品誥命的頭銜,而且身邊有護者,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只怕”
老祖宗微微的冷笑,微風吹起幾絲銀髮,她的眼睛依舊明亮銳利:“你別忘了,她是怎麼對待斌兒的,那位商勝,只怕也和她拖不了關係,她已不是初初嫁來的時候了”
陳尚書抿緊了唇,薄薄的雙唇顯得整張臉涼薄而冷漠:“孃親,你放心”
老祖宗笑了,伸手幫他撫了撫鬢角的亂髮:“要知道,只要我們無跡可尋,那麼,這陳府將永保富貴,但你讀得書多,也知道,不論什麼時候,如果從內部亂了起來,那麼,陳府的富貴和你自己的功名”
陳尚書輕輕握住老祖宗的手,在上撫了撫,道:“孃親,我明白!”
翠濃從遠處款款走來,手持一支潔白的玉蘭,那芬芳的花朵在纖長的枝條上搖曳生姿。
老祖宗招了招手,要她過來,用手摸了摸玉蘭花厚重的花瓣,道:“扶我回去,這玉蘭花既離了樹端,不快快用活水cha上,便會過早的凋謝了。”
晚風吹得石桌上的宣紙嘩嘩直響,幾欲乘風而去,卻在鎮紙的壓制之下終不得不重伏於桌面之上,那放於桌面的狼毫,終不得落在潔白的宣紙之上,卻風吹墨幹,只餘一股墨香
陳潛有好幾天未曾睡好覺了,每要睡著之時,總是會從夢中忽然驚醒,卻只見室內清煙嫋嫋,瀰漫著溫暖而濃重的香味,他雖然很想睡覺,腦中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思考個不停,更感覺陳府重重飛簷之下,隱藏的卻不知道是什麼,更讓他不敢去想的,是那貌似純淨的眼眸之下,長長的眼睫毛覆蓋著的,是什麼樣的心思,有時候,他恨自己的敏銳,如愚婦鄉民無知無覺的踱過一生,豈不是好?
每天早晨,他卻神采奕奕的起了身,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痕跡,他知道,現在除了等待,再無其它可做。
自己怕一舉一動,既然都在別人的眼內,那麼,自己這枚棋子早已被擺上棋盤,冥冥之中,自有一雙眼睛注視著自己。
只怕自己的秘密在那雙眼睛裡早已不是秘密。
過了晌午,他叫人搬了張躺椅,睡在花樹底下,秋意漸濃,木芙蓉卻開得燦爛如笑,時不時有散落的花瓣打著旋跌在他的臉上,面板微感刺癢,他卻不去拂開它,只任花跌滿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