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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任何神經中樞的加工傳導。
餘霆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有什麼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你不會明白。”
“你信我嗎?”黎縱忽然問。
餘霆望著他。
“如果你一點都不信我,為什麼要提醒我黑警的事?”
餘霆:“………”
其實,餘霆也有同樣的疑惑。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提醒黎縱這件事,黎縱一門心思只用在案件上,以他光明磊落的性格,斷然不會輕易去懷疑自己的隊伍,而餘霆卻用微妙的方式將此事點破。
他一個渾身疑點的臥底警察,本就受千夫所指,這麼做對他自己百害而無一利,其中的利害關係餘霆一清二楚。
但他就是說了。
黎縱看到餘霆幅度甚微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黎縱:“那你知不知道,你會成為第一個被所有人懷疑的物件?”
“嗯。”餘霆說,“這個知道。”
黎縱想問為什麼,但卻沒問出口,只說:“那你能自證清白嗎?”
餘霆:“不能。”
四目相對,黎縱感受著身下人滾燙的軀體和微微起伏的胸膛。
他還能說什麼?
說我相信你不是黑警?
這不可能。
但與之相反的話他也說不出口。
黎縱翻身而起,漆黑的眼眸裡在燈光下現出寶石般的光澤。他面無表情理了理左右凌亂的袖口,思忖著該怎麼對餘霆說。
餘霆也坐起身,認真地看著黎縱。黎縱的襯衣有別過徽章的痕跡,袖釦是訂製的,腕錶和上午戴的不是同一只,右臂內側有一條五公分左右的疤痕,疤痕很淡,或許已經有些年頭。
黎縱提了提衣領,沉吟了片刻,實在不知道再說什麼,臨走時又問了一句:“你能不能不住這兒?”
他的語氣沉澱了很多,餘霆也退步了。
“我考慮一下。”
他說。
黎縱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徑直開門走出了這片被燈光照亮的陰暗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