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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連思考的力氣都快要消失,羅無辛不敢耽擱,冷下臉說道:“萬一他們被你打死了,我報復誰?當年你養父的事情是大姐他們包辦的吧,因為沒有親手做,所以你這些年都很不痛快,不是嗎?”
孫勝利看著他不說話,像一臺機器一樣呆立在黑暗裡。
羅無辛心知肚明,這些年他一直都是大姐指哪兒打哪兒,而如今田莉不在這裡,沒有了指引,孫勝利的行動也變得遲緩。
在昏暗的室內光線的隱蔽下,他不動聲色地又將輪椅往前推了一點:“大姐只是讓你來幫我,又沒說讓你替我包辦,你難道也希望我變得像你一樣,整整二十年都後悔自己沒能親自動手?”
“我……”
終於,孫勝利像是被他說動,那張如同戴了面具一樣的臉上浮上一絲遲疑,手裡的棍子也跟著放了下來。
機會!
不同於六個月前,這一次,早已完成上膛的羅無辛毫不猶豫,舉起槍就對準了這張記憶裡破碎的臉。
就算已經記不清了,但他知道,這就是陶昕的殺手。
“我說過,只要我活著,就不會放過你。”
羅無辛惡狠狠的話語和槍響幾乎同時響起。
彷彿是一聲號令,一時間,破窗聲,破門聲響徹了寂靜的屋子,停滯的時間在一瞬間開始飛速流淌,一眨眼的功夫,整個臥室裡便已經站滿了人,將近四五個警察一起撲上去,將肩膀中槍的孫勝利按倒在地。
“羅無辛!”
而在一片混亂中,匆忙從醫院趕來的陶森衝進了屋裡,卻只看見開完槍的羅無辛癱軟在輪椅上。
原先已經忍耐到極限的頭痛在劇烈的情緒起伏以及聲音刺激下變成了滅頂的浪潮,羅無辛的眼前一片漆黑,陶森和江世濤的聲音逐漸遠去,而在意識的最後,他想起的卻還是林白兔。
書裡寫,林白兔神勇地憑藉著三寸不爛之舌,用大道理把兇手給繞了進去,最後,一槍將其制服。
現在看來,這麼寫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你看到了嗎,陶昕?”
羅無辛喃喃著閉上眼:“寫的稿子不用改啦,大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