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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是非來休屠不可。只是那夜憤而出門,一時不知當去何處,想到休屠,便來了這裡。幾日過去,現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定要自己過問,再留下去,有些勉強。本想離開之後繼續去往別城,被劉安率部送出了城門,上路之後,漸漸放慢馬速,最後停了下來。
他又何必叫她再留於節度使府邸,替自己添了這許多的不便?當夜走得匆忙,節度使府的諸多事務也未交代下去,幾日過去,恐怕已經堆疊。
為了這麼一個婦人,如今弄得自己有地難回,也是匪夷所思。
她剛到上京的時候,劉後頻頻召她入宮,多方試探,不過就是怕她拿捏住自己,朝自己吹枕頭風離間關係罷了,他又豈會不知?
這回一時不慎,冒著被劉後猜忌的風險,費神將人弄了出來。人既到了,外人眼裡,也處了些時日,這就以不合之名遣她回長沙國,訊息傳到劉後那裡,既不至於與自己想要維持名聲的說辭相悖,也能叫劉後相信當日對慕氏女所下的判斷。
說起來,最後還是自己幫了這婦人一把。
謝長庚冷冷地想。
這回就當栽了個跟頭,吃個教訓。回去了,當面和她說清楚,讓她滾回長沙國,和她的那個王兄放老實些。日後大事若成,看在老長沙王的面上,或也可不必趕盡殺絕。
他沉吟了一番,很快便做了決定,調轉馬頭,回往姑臧。
兩地相距數百里,他在馬上疾馳一日,天黑時分,將胯下那匹健馬跑得猶如剛從水裡撈出,四蹄也打著顫,終於又入城門,回到了節度使府的大門之前。
管事正站在門口,和個小廝在點著門口照明的燈籠,忽見家主回了,驚喜地迎了上來。
謝長庚翻身下馬,吩咐人將馬匹牽去馬廄餵食休息,自己朝裡走去,走了幾步,狀似隨口,問隨同跟了進來的管事“我不在的這幾日,翁主在做什麼?”
管事應道“有人求來看病,翁主便給人看病,有屬官夫人上門,便應酬,無事就在府中。和前些日一樣。”
謝長庚雙目望著前方,沒有應聲。
管事笑著恭維“大人快進去。小人聽兒子說,翁主先前為了能早些趕來這裡與大人團聚,在路上都不肯多歇片刻,不辭辛勞,這才早到了那麼多日。可惜大人事也多,常出城在外,還一去就是幾日,翁主對大人必定想念得很。這會兒大人回了,翁主不知道多高興呢。”
管事的兒子是先前送慕扶蘭來這裡的護衛中的一名。管事見慕扶蘭醫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