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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沒想到自己剛才隨手一甩,險些讓韋姌摔倒,內心有些過意不去。到底是嬌滴滴的小丫頭,絲毫都重不得。
此刻走到門外,有意走近些,韋姌卻連退數步,與他保持距離,目光垂視地面:“我在鄴都有一位族親,做藥材生意。我雖不知他醫術深淺,但現在醫士們束手無策,軍使姑且可以請他試一試。”
蕭鐸自知理虧,也沒再動作,只是問道:“你說的是……?”
“在鄴都主街的街角有一家藥鋪,主人名叫顧慎之,我先前去拜訪過他。只是他脾氣有些古怪,軍使若請不動,可以提我的名字。我阿孃舊時與他有些情分,他也許會幫忙。”
顧慎之……竟然是九黎的人?蕭鐸聽李延思提過顧慎之的醫術,從不輕易露於人前,但可以枯骨生肉,神乎其技。如同韋姌所說,顧慎之這人的確性格古怪,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哪怕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會改變主意。所以上次李延思竟跟他做成了買賣,蕭鐸至今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不在此處給軍使添亂了,先告退。”韋姌淡淡地行完禮,轉身便走。
蕭鐸看著她的背影,沉吟片刻,揮手招來高墉,附耳交代了幾句。
……
韋姌回了住處,盤腿坐在方桌邊,用手狠狠砸了幾下桌子。她這段日子小心求好,努力與他和平相處,原以為至少能得到幾分尊重。沒想到,在他眼裡,她仍舊沒半點分量,召之即來,呼之即去!要不是她將來有求於他,今夜她才不會將顧慎之供出來。
她心裡這樣發狠般地想著,還是命秀致留在北院靜候,有任何情況隨時回來稟報。
陽月自她們去了北院後也醒了,端了茶水來給韋姌:“夫人那邊如何了?小姐怎麼生氣了?”
韋姌仰頭把茶水一飲而盡,壓下心頭的怒火,不想再提。
“月娘,我困了,你也去睡吧。”韋姌站起身,脫了衣服掛在衣桁上,自躺上床。她輾轉反側,如何都睡不著。雖說神技從沒有出過錯,但凡事都有意外。萬一顧慎之不肯來,或者顧慎之的醫術不能治好蕭夫人呢?
平心而論,蕭夫人對韋姌一直很淡,韋姌對她也談不上什麼感情。除了成親的第二日按照新婦之禮去拜見時,蕭夫人請她進去並賜了賞,其餘時間,她去請安,都見不到蕭夫人的面,只能在住處外頭行個禮就回來。
但蕭夫人於蕭毅父子來說實在是太特別了,她如若出事,對蕭家會產生難以估計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