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五十九、回家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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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蒼林從早八點忙到晚上,接電話、見客戶到嗓子冒煙,就這樣了還不忘每半小時檢查下手機資訊。
結果到了晚上十點他手機還跟個啞巴似的,下拉設定面板看了好幾次,有訊號、沒勿擾、沒靜音。等到了十點半,平時屁股按在凳子上就能連看十幾個小時案卷不挪窩的人,沉不住氣了。
文娛工作者怎麼比他們這種勞工階級下班還沒譜啊,應大律師化身正義使者,打算自費駕車去劇組做一回義務法律援助,重點普及勞工法,卻也絲毫不想下平時壓榨自己和下屬都毫不手軟。
已經過了下班高峰期,否則平時堵路上的時間,都夠接送的家長督促孩子做套卷子了,應蒼林運氣不錯一路綠燈一口氣開到劇組,但在進不進去上犯了難。
昨天直接過來劇組,說是第一天作為法律顧問來盯盯場也還行,連續兩天、還這麼晚過來,次數多了,大家也不是瞎的,更何況在娛樂圈裡混的人,鼻子比狗利,眼睛比鷹都尖。
應蒼林默默嘆了口氣,還是把車停在劇組不遠處沒進去,應白想幹什麼他知道,猶豫些什麼、顧忌些什麼他也知道。
他勸不了,也不想勸,只希望到那個時候,自己能在她身邊,不再像九年前那樣讓她獨自一個人。
應蒼林坐在車裡,拿出手機,剛要按下語音鍵,又停了下來,切換了輸入框開始打字。
做律師這行的,按小時計費,時間最是寶貴,平時和客戶、同事溝通都是打字,一求白紙黑字,二求清晰明瞭。而出了工作,代償心理下他通常都是發語音,快捷簡單。
可他怕應白不方便在劇組聽,所以又耐著性子打字。
應白正在等夜戲。
等戲,是一個演員最基本的自我修養。清早來了妝發好,半夜還在等開拍,是最常見不過的體驗。資歷越淺,咖位越小,等得越久,入行幾年,演員就都練就了在簡陋的摺疊椅上倒頭就睡的技能。
應白沒睡,她倒不是在等戲,她的戲剛剛已經拍完了,正坐在旁邊專注地看著前方的拍攝。
鏡頭前,穿著俗氣又浮誇的女孩正在抽菸,染了一頭半褪色的紅毛,髮尾褪成黃色,頂上長出了黑髮,看上去可笑又廉價,眼睛上的煙燻妝花了,在眼底留下暗色。
但她的臉是白皙而年輕的,有種莽撞的無知,混合著這些俗氣,衝撞成一幅極矛盾的畫面。
她極其熟練地吐著菸圈,才轉頭對著旁邊混混樣的男人道:“我沒錢了。”
男人比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