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秋·喬伊斯寫給讀者的一封信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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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羅德·弗萊的親愛朋友:
《一個人的朝聖》首次出版時,有幾個人問過我,會不會寫一部續集。我很快向他們保證,不會的。我覺得關於哈羅德和莫琳,該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說了,是時候讓他們繼續生活了,我不該在一旁觀看記錄。我沒有考慮到的人是哈羅德的朋友——奎妮·軒尼斯:是她寫了第一封信,啟發了一段改變哈羅德·弗萊人生的步行之旅,而且,在某種程度上,也改變了我的人生。她一直保持沉默(這正是奎妮會做的事情),然後突然有一天,她一聲大喊:“我在這兒哪!”
時機不對。我的新書已經寫了兩萬字,還在做一個廣播節目。這個時候,我最不想做的就是去開始寫別的東西。但後來,我和我的孩子們待在廚房裡時,奎妮的故事悄然來到。它是那種靈光乍現的想法,但出現時一切就緒,於是你感覺它其實已經存在很久了。我告訴了孩子們,因為這個想法已經讓我非常興奮,沒法憋在心裡。然後,孩子們說了句“哦,很好啊,那午飯吃什麼?”之類的話。
那一夜我幾乎沒閤眼。腦子裡全是奎妮的話以及她的故事。我不知道那些話裡有沒有哪句有意義,但我確鑿地知道,我已經開啟了什麼東西的頭,得繼續留下,找出完整的故事。早晨再次翻閱《一個人的朝聖》時,我突然想起,實際上很久以前,我已經有了這個念頭,要寫出奎妮視角的故事——我已經嘗試用她的聲音寫過一小段,就在《奎妮與禮物》那一章。我有過這一念頭,但沒有好好看到它。
過去的幾年裡,關於哈羅德·弗萊,我講了很多。但有時人們也向我問起奎妮。我承認有幾個讀者問過,為什麼?為什麼非得讓奎妮得那種毀容的癌症?我一直儘可能溫柔地解釋,但對於我來說,它還是一個情緒化的回答——因為我父親就是這樣的情況,我覺得自己必須忠於事實。但以此作答,也同樣困擾著我,因為儘管我父親的癌症到最後可怕得難以直視,那畢竟不是他。比如,當我現在想起他時,我想到的是得癌症之前的那個是我父親的男人。我想到他的大笑,他在喊“你好嗎,蕾秋?”,或是他搬著梯子走過窗前。奎妮也是一樣。在成為書的結尾處我們在一間療養院裡發現的那個女人之前,她也有過聲音,有過人生。我想找出所有那些。當奎妮從她自己的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