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戴維上的舞蹈課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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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一個週四的晚上。我站在巴士站,在等去托特尼斯的大巴。我已經在啤酒廠的女廁所裡偷偷換好了衣服,在夏季外套裡面穿好了舞裙。包裡放著舞鞋,連同一本圖書館的書。我放下了頭髮,噴了點水,讓它稍微卷一點。
你當時在和家人度假,我很震驚地發現我有多想你。納比爾安排了一個年輕的銷售代表替你兩個星期。尼布斯,他的名字。你還記得嗎?尼布斯開車很快,哈欠連天。這兩件事還經常同時發生。當一件東西被移除後,你才更清晰地看出它給你的生活帶來什麼,每當我坐尼布斯的車,就想念你的安全感、你的陪伴。我跟納比爾明說了,尼布斯不是一個合適的頂班司機,只是以防萬一,我怕我們的老闆突發奇想,等你回來把你炒掉。這是我沒有你的第四天。還有一整個星期要挨。我需要跳舞。我需要站在一個高個子男人身旁,抬起胳膊,假裝,哪怕只是片刻,我又和你在一起。
在巴士站,我覺得袖子被人一拉。我知道那股味道。廣藿香、香菸和啤酒。我未見戴維,先知其味。難道你已經回家了?
我沒對你提我見過戴維,因為不想讓你難堪。他差點捲進一場鬥毆,還拿了我的錢。發現我盛裝打扮,頭髮打著柔軟的小卷,嘴唇是珊瑚粉色,戴維做了個鬼臉。他昂起頭,就好像正嘗試用一種新視角來定位我。顯然這一變化把他逗樂了。
“你這是要去哪兒,奎妮·軒尼斯?”
“去外面。”
“外面?外面是哪裡?”
我轉而注視馬路。我從未告訴過你,我喜歡跳舞,也沒有提及我去過皇家舞廳幾次。(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很絕望。)我得思路清晰。你兒子看起來就是那種會洩密的年輕人,單純只為了看看會發生什麼。“我去哪裡不用你管。”我說。
戴維在我身旁站定。“不用我管?聽起來很有意思。”他點起一根香菸,看也不看地搖滅火柴。“我也要去。”他吹散第一縷煙。
不管我去哪裡,旅行到哪裡,都會找到一個舞廳。我一個人去,儘管並不經常一個人離開。你獨自在舞廳裡時,是一種別樣的寂寞。這和你坐在小套房裡,沒人知道你的任何事不同。在舞廳裡,你會被分離感定義。你可以是什麼的一部分,也可以不是。而且我的父母也喜歡。我是說跳舞這件事。我第一次就是這麼遇見科比那個人渣的。他邀請我去跳狐步舞,事情就從那裡發展下去了。
我對戴維說:“你不會想跟我去的。那裡全是老人家。回家去。你父母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