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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們上次深夜一別, 虞翎這也是第一次見他,虞翎察覺他有些怪異,沒坐, 只慢慢走上前問道:“姐夫又在生我氣嗎?”
謝沉珣低頭喝茶,開口道:“朝中有一些事。”
案頭擺封開啟過的書信, 信已經燒了, 看不出從哪裡寄來, 他既然說是朝中事, 便與她沒什麼關係, 虞翎慢慢垂下濃密睫毛道:“我還以為那天沒把姐夫哄開心。”
端茶碗的修長手指頓住,許久之後, 謝沉珣才道:“不可多提。”
他那天是在虞翎睡著後走的,走的時候也沒叫醒她,虞翎沒說什麼,輕嗯一聲,坐到一旁扶手椅上。
懷裡雪貂已經醒來, 在她手臂裡蹭來蹭去, 又跳到方桌上,咬小廝剛剛給虞翎備下的糕點。
她倒由著這小東西,只抬眸輕端詳他面色, 也不說話。
謝沉珣抬頭和她乾淨視線對上,在她眼裡只看到淡淡的好奇感, 半分不覺那天晚上有什麼錯,她不是能容得了自己犯錯的, 心疾纏身便是無法避免的隱患。
他只安靜不語, 終是沒在這個問題上多糾正她, 問道:“宮裡那邊出什麼事?”
虞翎搖頭道:“有關四皇子和姜姑娘, 本想與姐夫說的,但比起朝堂政事,倒又不算什麼大事,聽說姐夫好幾天都沒歇息了。”
她嘀咕句神仙都沒這麼勞累,最後實在是擔心他,蹙起眉,手慢撐住椅子起身,去給他按肩膀,摸索肩上穴道,道:“如果我一直勞煩姐夫,卻幫不上姐夫忙,心中到底有愧,我知姐夫疼我,便已是滿足,下次我會注意不打擾姐夫。”
有幾縷青絲從她身上垂落到謝沉珣肩膀,他慢慢把茶碗放在案桌邊上,似乎是瞭解她性子,四皇子能讓她提起的,無非是害怕。
屋內擺置一塵不染,他開口道:“最近出門時多帶兩個侍衛,四皇子不是會直接動手的,讓小廚房多留意人,不要混進去不相干的人,其餘暫不必怕。”
四皇子在旁人眼中品行端正,禮賢下士,在幾位皇子裡很是突出,他母親是皇貴妃,位同副後,太子之位落在他手上的機率大,但聖上沒露口風之前,誰也說不準。
謝沉珣從不允許府裡的人議論這種事。
虞翎著身桃粉短衫罩繡海|棠月華裙,勾勒曼妙婀娜身形,青絲用支普通雕花木簪挽起,她性子嫻靜,頷首輕聲道:“我心中想與他交好,卻又害怕他,這時一想起姐姐能和姐夫喜結連理,便覺當真是好的,有姐夫在,我什麼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