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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準備搬往另一座城市的前夕了。
與這一段夢境中的身份重疊的亞歷山大,依舊是少年模樣。可腿上、胳膊上、甚至臉上,到處都是橫條狀的鞭痕,紅紫腫脹著,甚至亮得能夠反光。
臥室裡只有少年一個人,但是與之相連的隔壁客廳裡,卻傳出一個男人激烈的爭辯聲。
反正不用擔心會被發現,宋隱已經好奇地走了過去。他看見林鳳燊和一個氣急敗壞的男人站在客廳中央,另外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離他們稍遠一些的地方,如同一名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而發出爭辯聲的,正是那個氣急敗壞的男人——他顯然就是亞歷山大的父親、林鳳燊的丈夫。也許是受到亞歷山大當時的情緒影響,這段記憶裡的聲音發生了嚴重的扭曲,聽上去倒像是某些野獸的嘶吼。
但宋隱還是大致上能夠看得出來這三個人之間的相對關係:丈夫顯然對林鳳燊極為不滿,大聲地呵斥、指指點點。但他又對不遠處的男人表現得極為恭敬,甚至還指著林鳳燊向那個男人大聲控訴著什麼。
至於林鳳燊和西裝男人的反應,倒是頗為一致的冷漠,就像是在看著籠子裡一條流著口水的狂犬病瘋狗。
宋隱正想要問,西裝男人又是誰。亞歷山大已經給出了答案——
“有一點你們應該還沒調查出來吧?其實我爸從很早以前開始就是西西弗斯的人了。只不過一直都停留在最底層,就是那種被人踩在脊背上,還妄想著自己是扛著地球的阿特拉斯的蠢貨。西西弗斯讓他在大學裡留意發展高學歷的儲備成員,他就拿著各種資源去泡女學生。”
“連西西弗斯的羊毛也敢薅……也是個‘人才’。”宋隱哭笑不得。
“但客觀上,他還是為西西弗斯找到了重要的成員。”一直沉默的齊徵南也發話了,“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的歷史使命也就到此為止了。就像一隻完成交配的公螳螂,只能成為妻子口中的一點營養。”
亞歷山大因為他的比喻而吃吃地笑了起來,然後笑過之後臉上的表情卻依然是冰冷的。
“差不多,但他稍微還有一點剩餘價值……我們就快到目的地了,跟我來。”
他剛說完這句話,只見客廳裡的林鳳燊忽然扭頭朝他看了過來,臉上帶著無比溫柔、卻又無比詭異的微笑。緊接著,抬起食指放到嘴唇邊上,做了一個“噓”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