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昨夜明月到今宵 (第3/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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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相信：“你見過世子？怎麼認得他？他打出旌旗了？”
斥候搖頭：“就是沒有，才不敢確認。”他終究還是回答了平宗的質疑：“去年陛下行獵，世子扈從，屬下當時見過世子。”
平宗想起來當初延慶殿之變，就是平宸借行獵受傷騙他入宮偷襲的。他於是又問：“陛下呢？你看見陛下沒有？”
斥候搖頭，十分確定：“只有世子。”
平宗直起身子，極目遠眺，龍城在暗淡下的天光裡，化身成一頭體形龐大的怪獸，虎視眈眈地趴伏在陰山腳下的陰影中，靜靜地等待著他們。
平宗下定決心：“我去看看。”
當時三四個人同時驚撥出聲。孫文傑勸道：“將軍是主帥，當居中策應，不可貿然到前線去，這太危險了。”
平宗回頭看了他一眼，一語不發地向臺下走去。
孫文傑跺了跺腳還要追上去再勸，卻被同僚拉住：“孫將軍，這是他們父子間的事。咱們還是別干涉的好。”
孫文傑微微一怔，無奈嘆息：“我就是擔心……”
“晉王什麼樣的事情沒經過，孫將軍，咱們趕緊歸隊的好。”
從青鹿臺到東路軍所在的野風陂，有四十多里地。饒是平宗的天都馬將厙狄瑋等人甩得連影子都看不見了，也跑了一個半時辰才趕到了野風陂。
禁軍確如平宗所料並無鬥志，即使在主將厙狄瑋還沒有歸隊，手下副將也已經組織人馬對禁軍進行了截擊。
平宗趕到時雙方激戰正酣。
野風陂地勢西低東高，禁軍從龍城東門出來，迎頭就遭到東路軍居高臨下的阻擊。雙方騎射衝鋒彼此廝殺了幾輪，禁軍漸漸有不支的跡象，若非領頭之人指揮得當，每每尋到東路軍這邊幾隊之間的空隙衝殺過去，打亂對方的佇列，並且縱馬在戰場上左右衝殺，只怕挨不到平宗趕到，禁軍的陣列就已經土崩瓦解了。
平宗趕到之後反倒不急於干涉，尋到一處高地，居高臨下通觀全域性。
陣中左右衝殺之人他自然一眼就認了出來。平宗看了一會兒，對身邊賀布鐵衛感嘆道：“禁軍實在是人心渙散得很，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