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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
“那你起碼可以不用管他,”周挽越卻還在糾結著,“為什麼要聽他的呢?你可以走。”
周挽越才十八歲,把感情當成從天而降的遊戲,愛和恨都可以像玩具棋一樣拿走,因為他有自己的一套衡量標準,不值得的就不該去留戀,也不屑去追求認同。讓周晟忍不住想摸摸他的頭,雖然會被周挽越躲開。
“我十八歲的時候,爸爸帶我去了個地方,是他原公司的舊址,是個很舊的房子。他說就是從這裡開始,他胼手胝足,才換來了現在的基業。遇到危機的時候,曾經的朋友、合夥人都背棄了他,花了很久才熬過來,只能信家人可靠。他平時挺嚴厲的,我沒聽他誇過我,所以這段時間我總想起來,那次他跟我說,以後就交給我了。”
因為相處了二十多年,因為被愛過,被認可過,所以哪怕到現在知道了,愛也是有條件的,依然沒法痛痛快快地捨棄,這才是最大的沉沒成本。他也不是沒羨慕過周挽越,周正信跟周挽越說話的時候,周挽越連正眼都不看,只等著結束的時候來跟周晟抱怨,要求周晟補償帶他去某家預訂極其麻煩的餐館。有點古怪,可並不壞,什麼都沒跟他說,也能敏銳地察覺周晟出了什麼問題。
和周晟之前打聽到的出入很大,也讓周晟開始後悔把他拖下水。
周挽越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周晟,塑膠吸管被他咬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牙印。
“而且我也沒放棄啊,”周晟試圖寬慰,“醫生前幾天還說,讓我考慮做手術。”
周挽越這才有了一點反應,從沙發上跳下來,低著頭,把放在桌上的試卷和包裡裝。
“我不會變成你的,”周挽越說,“你應該看一看,等我到你這個歲數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其實他也沒有想好,以後會變成什麼樣的人。或許是個文豪呢?也說不定。起碼他現在知道不想成為什麼樣的人,起碼再過十年,周晟也還活著。
死生亦大矣。語文書上這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