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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畫遞上一枚玉佩。
“王妃,這是今日王爺落在御書房的,陛下怕王爺掉了此物今夜要與王妃吵架,特令奴才送來王府。”
那玉佩上赫然印著她的名字,是她和宋慎瑾的定情物。
江如畫收下:“多謝公公。”
太監揚了拂塵,滿目笑意:“王爺今日未時便急著離宮,看來定是趕著回來與王妃共賀生辰。”
未時……
可宋慎瑾分明戌時才歸,其中相隔足足三個時辰。
江如畫收緊了玉佩,面色平靜送走了宮裡太監。
她什麼都沒說,將玉佩摩挲許久。
入睡之時,江如畫將玉佩還給宋慎瑾,隻字未提太監說他提前離宮的事,宋慎瑾神色間更是看不出絲毫謊言。
江如畫也並未多問。
只是翌日,她遣退下人,獨自到宮門前,等著他下朝。
到了未時,宋慎瑾的身影果真出了宮門。
江如畫卻並未上前去,而是緊隨在他的馬車後。
她看見他的馬車一路往攝政王府相反的方向,停在了丞相府。
很快,丞相府千金柳清瑩,戴著面紗隨他一同出了府。
江如畫就這麼跟在他們身後,看他們去逛了書社,又逛了胭脂鋪,最後還去看了皮影戲。
他們二人有說有笑,情投意合。
宋慎瑾曾經只對她獨有的笑容和溫柔。
如今,同樣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江如畫看了許久,臨近黃昏才回了府。
回到房間。
一股鑽心痛楚襲來,江如畫的頭脹痛欲裂。
這是師父種在她身體裡的情蠱,發作了。
她早該意識到的,從自己第一次忘記給宋慎瑾準備早膳,她就該意識到他已經變心了。
江如畫坐了很久很久,才從箱底翻找出一枚金哨子。
師父曾經說過,只要她吹響這金哨,就會有人來帶她回南疆。
她曾以為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吹響它。
可現在,江如畫推開了窗,用盡全力吹響了金哨。
尖銳的哨聲響徹夜空。
這一刻,她已經決定放棄宋慎瑾,放棄這個她曾真心愛了十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