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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宮女準頭不夠,歐陽箬臉上只濺到一星半點,沒什麼大礙。手卻是紅了一片。旁邊的宮女內侍早慌忙上前把那宮女按在地上。
那潑水的宮女破口大罵:“你這不要臉的女人!你賣國求榮!你這賤女人依附楚賊……”
她尤自喝罵,歐陽箬卻是回過了神,渾身開始不自主地顫抖。身邊一眾宮女內侍緊張得直打哆嗦,有幾個見那宮女不知死活還在罵著,忙上前去堵住她的嘴。歐陽箬白著臉任人扶著坐好,包紮傷口上藥。地上潑茶水的宮女掙扎得滿面通紅,一雙眼睛射出無比刻骨的恨意來。歐陽箬也不避開,只定定地看著她。
“夫人,這……”一個宮女小心地上前道。歐陽箬面色蒼白,嘴唇不知是氣極還是怕極,還在微微顫抖。
“放了她吧,不要為難她。把她送到押解在後邊行伍處,今日這事也不必給侯爺說了,省得侯爺心煩。”
一旁的宛蕙聽了打了個寒顫,送到後行伍處,那等於將此女子押解到了俘虜處。那以後到了楚國恐怕境遇亦是悽慘。宛蕙想要勸,但是看著歐陽箬的面色,終是忍住。
到了下午,鳴鶯領來了一位面容清秀的內侍。他大約二十出頭的模樣,面色如玉,五官陰柔秀美,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書卷味,神色寧靜,沒有常見內侍的阿諛與猥瑣。歐陽箬不由在心裡連連點頭。相由心生,面前此人若經雕琢,往後也是一個人物。
見歐陽箬不住打量他,鳴鶯忙上前道:“娘娘,他就是奴婢說的那個恩人。他之前是尚膳局的內監。在黃公公手下做事的。娘娘可能沒見過。這些日子若沒他在旁邊扶持幫襯,奴婢早就……”說著,又忍不住拭了拭淚水。
歐陽箬點點頭,只淡淡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德軒。”那內侍忙答道。
“聽鳴鶯說是你救了她幾次,這樣算來也是與我有恩的人,你以後就在我手下做事。不懂的可以問問宛蕙與鳴鶯。”歐陽箬道。
“是,謝娘娘恩典。”德軒忙跪下磕頭。他聲音清朗,若雨後山竹脆響。只是他一聲娘娘卻叫得歐陽箬一陣怔忪。
“以後別叫娘娘了,都改口叫夫人吧。”歐陽箬低了眼,心灰意冷地道。屋子幾人愣了下只得遵命。
過了一會,楚霍天身邊的傳令兵前來傳令:今日再原地休整一天。鳴鶯一聽,嘟噥著埋怨:“一會說要走,一會又說不走,存心逗我們呢。”她一早就起床收拾,如今又要整回去自然是一肚子怨氣。她說歸說,只能又忙著去把剛才收拾好的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