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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跡,區域不大,更像是蹭上去的,但是位置太低,人站著無法碰到,大機率是人倒在地上的時候用手無意間蹭上去的,而這樣的情況還發生過不止一次。”
蔣耀好歹也是在派出所當了幾年警察的人了,不至於會連這樣的話都聽不明白:“你是說……”
秦冬不避開他的視線:“也因為這個發現,我看了家裡的桌椅,飯廳的四張椅子裡有兩張成色很新,和桌子不配套,是之後換的,而我看了另外兩張,椅子腳都存在損壞的情況,並不像是自然磨損,更像是折斷的。”
蔣耀倒吸一口涼氣:“那當時陳曉她……”
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秦冬輕輕搖頭:“我進去看的時候,洗碗池裡放著洗了一半的碗,水還在滴,她的丈夫並不像是會做家務的人,這說明在我們按門鈴的時候她應該在廚房裡,而之所以要丟下洗了一半的碗回到臥室,那是因為她要去換衣服。孕婦怕熱,家裡的空調開的27度,丈夫穿著短袖,而陳曉的額頭上都是汗,但是卻有意換了一件長袖的長款睡裙,還特意加了高領的毛背心,這隻有一種可能。”
“你是說,她是在遮……”
蔣耀背後瞬間汗毛倒豎,連眼睛都瞪大了。
聞言,秦冬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繼續說下去:“還有最後一點,我估計你也注意到了,家裡的電視機聲音開的太大,按理說,家中有孕婦,很大的電視聲會讓她得不到休息,但是同時,我想應該也可以掩蓋一些別的聲音。”
到了最後,看著面前已經說不出話的年輕人,秦冬聲音依舊平靜如常。
“我上頭說的這些都並不是陳曉希望我們看到的,電話不是她打的,衣服是她自己換的,而在我問到那些問題的時候,我並沒有提及她的丈夫,但是陳曉卻主動說起老公對她很好,這是一種習慣,她在主動為丈夫做遮掩,很明顯,她並不願離開這個家,也不願離開她的丈夫。”
秦冬淡淡道:“我想你猜的應該沒錯,白燕是認識陳曉的,即使是個孩子她也知道,過去警察沒有辦法幫助陳曉,因為除非情節非常嚴重,家暴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自訴案,也就是說,如果受害者本身不願意追究,那麼警察也無法幫上她的忙,就算現在去忙活也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調解不好,中途萬一女方的孩子出了什麼問題,她大機率還會怪你。”
頓了頓,秦冬抬起那雙結著一層薄薄寒霜的眼睛,直視著蔣耀。
“如果是這樣的案子,蔣耀,你還覺得刨根問底能幫上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