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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長嘆了聲:“有人管也是好事。很幸運。”
*
晚上來的人不多,地方卻選得非常扎眼。是在棠街上一家叫做“蘭黛”的夜店。
音樂嘈雜,光線斑斕,讓人頭痛。
沈何晏換了身簡單的衛衣牛仔褲,頭髮也沒做造型,還戴了個框架眼鏡。
在夜店迷幻的五顏六色的燈光裡,來來往往的臉都不怎麼看得清,根本沒人認得他是沈何晏。
來的另幾個人是沈何晏好友。沈何晏說是過生日,估計是這些日子成日地跑通告,跑這兒來放飛天性來了。
他們一群人在那兒玩兒,陳旖旎和陸眠都不怎麼認識,她倆坐在吧檯邊上隨便聊了會兒天。
後方舞池音樂響起,震耳欲聾。
陳旖旎其實沒想到今晚會來這裡,她以為沈何晏就是找個人少清淨的清吧,他們幾個喝點兒酒就回去了。
她一向喜靜,下午被阮慈吵了一通就頭痛欲裂,明天還有工作,這會兒坐不住了。
看了看錶,也快十一點了。
她問陸眠走不走,陸眠又給她拉回去,顯然是一分一秒都不想損失。
估計是因為外面有人蹲守,陸聽白還下了門禁,喝的不痛快,非要在這兒浪到十一點再回去。
頭頂的光都被晃成了大塊大塊的斑斕色塊兒,陳旖旎被吵得有些迷迷瞪瞪,想捂耳朵。
陸眠靠過來,問:“對了,你媽今天下午找你什麼事?”
“破事。”
“又是找你要錢吧。”
陸眠記得這樣的事不在少數,阮慈一向花錢大手大腳,而沈嘉致的錢向來是沈京墨說了算。阮慈幾乎一點兒都撈不到。
每逢這時候,就開始利用感情攻勢,什麼媽媽以前多麼愛你和你弟弟——最喜歡的就是把陳旖旎的弟弟搬出來,恨不得用鹽把她的傷口給泡爛了。
“我聽說,沈京墨他爸跟你媽已經過不下去了,他們這麼多年證都沒領,什麼都算不上。”陸眠貼近了,安慰著,“你也別難受了。”
陸眠拍了下她的脊背,想去安撫她。
忽然有一隻手,代替了陸眠,拍了拍陳旖旎。
陳旖旎從四周一片嘈雜之中把思緒掙扎出來,回頭去看,是個下巴蓄著鬍子的陌生男人,睜著雙猥瑣的綠豆眼,笑著問:“旁邊有人嗎?”
“……”她皺了皺眉。
男人又指了指不遠的沈何晏,估計是在一邊觀察他們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