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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們。
她知道不可能,她想裝睡,但能不能,別來叫醒她?
可連她的夢裡,都開始出現他挽著他的新娘結婚的情景。
他一身潔白西裝,多麼好看。
新娘不是她,她多難過。比他死在她面前都難過。
為什麼,她註定只能做他人生的旁觀者?
如果結局如此,她一定會不甘心。
如果給他做上不了檯面的情婦,她也不甘心;如果他出軌來跟她在一起,她會覺得對不起他的妻子兒女。
真到了那時,不過就是在重蹈他們父母的歷史和惡果。
她也很害怕,以後她的孩子問她“媽媽,為什麼我沒有爸爸?”或者“媽媽,為什麼爸爸在公共場合不讓我們走在一起?”。
愛他好難。
所以,她不想愛了。
真的不想了。
窗外,暮靄褪去光澤,夜色沉沉。點點繁星與璀璨華燈一齊綴在夜幕中。
他的辦公室沒有開燈。
彼此糾纏相擁的輪廓慢慢浸入黑暗中,糾作一團。
“所以你今天來,”
他的嗓音也愈發低沉清明,一手箍住她的臉,語氣帶著恨,又極隱忍,“是為了你的未婚夫來求我,還是來告訴我,你有多恨我?”
——求他?
他不就等她來求他嗎?求他放LAMOUR一馬,求他放過她?
她無奈地在心底冷笑。
居然還很有耐心地替他整了整潮溼的衣領,而後按住了他肩膀,傾身而上。
報復似地,重重咬住了他唇。
“……”他本以為是她吻上來。
直到吃了痛,才聽她咬著牙說:“當然是,來愛你啊——”
多麼憐憫,多麼嘲諷。
好像,他真的在乞憐她愛他。
他輕輕咳嗽了聲,迎著一點兒幾不可尋的光,能看見他唇邊隱隱勾起血色。
“來愛我?”
他捧起她的臉,將她拉近在自己臉前。
“可是,瞧瞧你,”他手指勾繞住她的發,笑聲涼薄又溫柔,“最後落回我手裡的,不是你麼?”
“……”她微微一怔。
“你以為,你跟他訂婚了我就會放過你,還是放過他?”
“——沈京墨。”
“不過,這次有一點不同,”
他兩指叩住她的下頜,於黑暗中,逼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