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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守之命,敬告諸人:
我宛州,願賜米糧,供爾等裹腹。提供薪柴,供爾等取暖。但,供給只限一日。明日天亮,爾等要儘快上路,我大雍中京富饒,當可接納爾等。此去前路,沿途城阜,都會效仿宛州供給飲食。但若不肯上路者,凍死餓死,一概咎由自取!”
荒野中,無數的東夷難民感激涕零,不顧地上冰雪寒冷,號啕著望中京而拜,哭贊大雍天子仁義無雙的聲音不絕於耳!
他們在那片戰亂之地,已經活不下去了。沒想到來了大雍,天子不但讓沿路城池接應,還要把他們安置在京城,這樣的天子,真是仁義無雙啊!
此時此刻,這些難民對大雍天子的愛戴,已經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了。
宛州城頭,城守晏鰈撫著鬍鬚,聽著隨風傳來的頌揚感激之聲,不禁冷冷一笑。
晏鰈的長子晏洳稚氣未脫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疑惑,問道:“父親,既然我們晏家不贊成大王抬奴之政,為何還要善待這些難民呢,白白耗費我宛家的錢糧,卻替大王邀買好名聲。”
晏鰈微微一笑,提點兒子道:“痴兒,如果他們一路行去,盡皆凍斃於途,如何能給中京施加壓力呢?
我們就是要讓他們活著走到中京,才能向天子施壓。為此,我們耗費一點米糧,又算得了什麼。至於說替大王邀買好名聲……”
晏鰈轉身看向兒子,燈光下,他的笑容有些陰險,
晏鰈道:“他們一路跋涉,凍餓交加,滿懷期望地趕到中京,卻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兒,雍天子既不管他們吃,也不管他們住,那時會怎麼樣?”
晏洳憬然。
晏鰈道:“他們這麼多的難民擁擠在中京城裡,便連乞討都難。呵呵,到時候,他們現在他們有多感激,那時就會有多麼痛恨。如果再有人適時煽風點火,你猜……結果會怎樣?”
晏洳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歡喜地道:“我明白了,此計妙啊!父親大人,你這一計,當真絕妙,巧得天機!”
晏鰈微微一笑,道:“此計卻非吾計,而是江湛大夫定下的一個計策。洳兒,我們用此計,就可以不動聲色地逼天子低頭了。”
說到這裡,晏鰈神情一肅,道:“我晏家是宛州之主,就像雍天子治理天下,需要我們這些地方諸侯一樣,我們同樣需要藉助我們那些家臣。
如果你弱了,他們就會像我們今天擺佈雍天子一樣擺佈我們。所以,你一定要足夠強大,才能御下有方。
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