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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正起身半坐,伸手拍褲腿上灰塵的許遠航毫無防備,被她一巴掌打得臉都偏了過去,狹長的黑眸中滿是震驚和遮掩不住的慍怒:“操!”
他被打了?
打的還是臉,而且是女生打的。
這可以說是平生第一回了,從來都只有他打人的份。
遲芸帆也是第一次打人,準確地來說是打人的臉,純粹是一時衝動下的行為,這個年紀的男生普遍自尊心高,更別提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了,被打了臉,估計性質比斷腿斷胳膊還要嚴重,她下意識做出防禦姿態,往後退了兩步。
遲芸帆清楚他的身手,也知道男女在體力上的差別,如果真要打的話,她沒什麼勝算。何況,她並不打算和他打架。
許遠航用舌尖頂了頂腮幫,扭過頭來,危險地眯了眯眼:“得虧老子不打女人。”
不然的話,她估計得再躺一次地上了。
他繼續拍掉長褲上的塵,站起身,藉著身高的優勢,極具壓迫性的氣勢朝遲芸帆逼近,她沒有閃躲,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是你先動手的。”
她這一開口,許遠航就知道自己不佔理了,連挨的那巴掌都算得上合情合理。
先尾隨她的人,是他,她從後面抄過來,以為是耗子偷襲,把她過肩摔的,也是他,摟著她佔便宜的,還是他。
得,全算他活該。
臉還疼著,心裡再怎麼不爽,也只能憋著了。
許遠航揉了揉脖子,倒是犯不著跟一個女生計較,只是有點奇怪,按理說她長得清瘦,看著柔柔弱弱的,怎麼打起人來透著一股狠勁兒,剛剛那一巴掌直接把他打蒙了。
估計是真的惱羞成怒了。
遲芸帆也在不動聲色地觀察眼前的人,他的面部線條依舊冷硬,陰沉沉的氣息卻已消失大半,她問道:“你為什麼跟著我?”
許遠航又恢復了慣有的散漫,抬手撥兩下微亂的頭髮,優哉遊哉地說:“我在散步。”
遲芸帆明顯不信。
“怎麼,”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難道這條路是遲大小姐家的?”
不管他是有心或是無意,這句“遲大小姐”聽在遲芸帆耳中格外刺耳,她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個字,掉頭就走。
“喂,”身後傳來他欠揍到極點的聲音,“如果明天老湯問我臉上的巴掌印怎麼來的,我可以說……”
遲芸帆腳步略微停頓,又聽到他一字一字地說:“是、我、女、朋、友、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