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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也有十丈遠近,不是刻意等候,很難走到一起。
中央洲天舟所載的乘客頗為繁雜,前兩條小徑隱約都樹了招牌,似是大商行在此的分店,不少掌櫃往來其中,行色匆匆,是談生意的樣子。再往上走,才是宗門的場子,卻再沒了名牌,路口也有執事把守,有些人入內須得通名傳報,有些人卻只是行上一禮便能進去,還有些則被拒之門外,其中分野似乎是隻看執事的心情,阮慈看得有些糊塗,在路口瞧了一陣熱鬧,拾級而上,一路玩賞風光,也留意著棋攤老丈的面孔。
山路枝蔓,泰半行人都在中途轉進支路,按阮慈來看,真正來賞景的十個裡一個都沒有,越是往上走,那亭臺樓閣也越是豪華,隱約可聽聞靡靡之音從路口傳來,門口站著的執事面上顏色也不太好看,阮慈好奇地看去幾眼,便惹來嗤笑,彷彿她看了這麼幾眼,便是對這些盛宗的褻瀆一般。——大概也是因為她一眼看去就是來尋機緣的,尋機緣不能走回頭路,這些管事是笑她心高,不肯去拜訪山下的那些茂宗,竟走到了這般高處來。
阮慈一路走來,總未看到那老丈,她心中想道,“該不會要我尋遍了全山所有支路去找他罷?腳程倒是無妨,但既然有這個規矩,那要走遍支路是要費些苦心的——這個人在壇城等了我三年,收徒之前還擺什麼架子,要我展現出什麼樣的誠心來?我有東華劍鎮壓,若不是盼盼和他事先聯絡,怎麼三年前我還在陳國,他就到壇城等我了?呸,和一隻貓勾結在一起裝神弄鬼,還整出這麼多花頭來,愛收不收。”
她仗著東華劍可以鎮定心神,哪管那老丈神通駭人,一樣腹誹不已,信步走上山巔,只見晴空如洗,心胸一時為之一闊,當下也不再想拜師的事,凝視著天邊白雲,出神地想,“若是我能學會一門功法,穿行雲間,來去自由,逍遙自在,看遍世間的風景,那該有多好。”
阮慈也知道,這不過是妄想罷了,便是謝燕還那樣的本事,一樣也有許多情難得已,她在山頂走了一圈,還是未能見到老丈,心下也是納罕,思前想後,決心在此等到天黑,已是最大誠意,要再四處走尋,那是再不能夠。便在山頂最大的石塘旁坐了,又問小販買了一盞靈茶,慢慢地呷著。
“客官可要釣魚?”
山下熱鬧,山頂人卻不多,小販殷勤問詢,阮慈笑道,“你把我當洲外客了罷?誰不知道這寧山塘的魚釣不上來的。”
寧山塘得名便是山頂這大石塘,清凌凌的水似是一眼能看到底,但誰都說不清深淺,有時候能從塘底直接看到浮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