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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落地,已是劇痛,不知如何,在此地竟無法重生,阮慈心慌意亂,大叫一聲,“不要!”
又不知向誰輕聲喊道,“救我……救我!”
實則她也清楚,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前來救她,但此時卻又不同於入道以來遭逢的所有險境,她想要脫離的並非是痛苦與挫折,而是青君的言語,不知為何,這似乎比隕落更令人難以接受。阮慈陷身於九死一生的險境時,時常也會設想倘若就此隕落,那又如何,通常她都覺得即便是就此死了,也沒什麼不好,但此時卻有種強烈的不甘,令她不願就死在這裡。
青君似是察覺到她的心緒,彎腰在她耳邊說道,“這不甘,我也有,我雖非人修,但生來亦也還有兩樣執念。”
微微一笑,道,“想勝過我,你可要找些我沒有的東西來。”
她手掌貼上阮慈心脈,靈力輕輕一吐,阮慈噴出漫天鮮血,只覺得心脈碎裂欲斷,道基晃動傾頹,仰面跌入道韻大海之中,卻未能感受到任何承託,直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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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血海上方,那散發濛濛道韻的大繭驟然大亮,隨後化為流光,紛紛往繭中那名白衣少女身上湧去,幾乎是片刻之間,便連那束縛住五元嬰的法則之絲,都開始逐漸鬆動,彷彿也要縮回少女體內,那白衣少女依舊垂頭盤坐,但氣勢不知何時,已是萎靡之極,從她背後飛車之中,秦鳳羽飛掠而出,纖指剛碰到肩頭,她頓時噴出一口鮮血,往後便倒,秦鳳羽嚇得大叫起來,忙將一把靈丹喂入她口中,叫道,“小師叔,小師叔!”
她也是臨危不亂,在飛車中修持二十年,只怕也早想好了許多辦法,此時一邊呼喚,一邊將阮慈裹住,要送往車內。但隔遠卻傳來一道魔光,將她定住,有一把柔細聲音笑道,“道友且慢,你可以走,但劍使卻要留在此地。”
秦鳳羽抱著阮慈,心中直沉下去,知道這二十年來上清門並未能攻入燕山腹地,又感應到諸多洞天、元嬰意識投注,已給自己帶來沉沉壓力,便沒有魔光,只怕也是難以遁逃,亦知道此時硬拼,無異於以卵擊石,但仍存一絲指望,沉聲道,“你怎麼只敢在遠處,不肯近前來?”
那柔細聲音不疾不徐地笑道,“萬事求穩,我為何要上前來?再者,你也只是金丹修為,我不欲以大欺小,自然有金丹弟子前來對付你。”
隨他言語,兩道身影從遠處飛來,但卻似乎是身不由己,彷彿是被魔力挪移橫拋而來,秦鳳羽從氣機之中先辨認出了莊姬,也就是阮慈所說的胡惠通,其後又從那晦暗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