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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看他是“中毒”太深,別人撩幾句,心就跟著飛了。
詩小小化名引裳,是重香樓出了名的清倌。她自小就在重香樓長大,女子八雅樣樣精通,甚至比官家女子都要厲害一些。她什麼人都見多了,什麼拉人的技巧不會?
也就晉王這個傻子,以為她人畜無害。祁珩夾了道素菜,繼續打擊他,“她既對你有意,為什麼次次打你?”
晉王不肯退步,“那她怎麼只打我,不打別人?”他眼神警惕地蹬了祁珩一腳,“我看你就是羨慕我們這對兒,故意挖苦我。”
得!祁珩兩眼一黑,他撂了筷子,也不勸了,這殿裡吵得慌,也悶得慌,透不過氣,頭也脹。
祁珩起身,打算出去走走。
晉王見他要走,以為自己話戳他肺管子了,忙出手一把拉住他,“怎麼說不了幾句就走,我那是故意激你的,你看你,又急!”
祁珩扒拉開晉王的手,“我就出去轉轉,透透氣,你就好好在這裡,好好思念你的小小姑娘吧。”
晉王自知攔不住,也就不攔了。
祁珩一出殿,呼吸到外面清新的空氣,他覺得自己渾身都得到了淨化。
他深吸一口氣,站了許久,隨後往旁邊林子裡走。
祁珩走到一個拐角處,卻迎面撞上一位行蹤詭秘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
1“素裝淡服,丰神絕世,驚鴻豔影”節選自清·王韜《鵑紅女史》
年宴(五)
“誰!”
“誰!”
兩道聲音驚起,天色昏暗,夜幕中只掛著一輪明月。
祁珩一眼就能看到那滿頭白髮。
他雙手環臂,身子靠在一旁柱子上,“這不是沈姑娘嗎?不在席間,反而怎麼也出來了?李賢妃不怕被怪罪,難不成你也不怕陛下怪罪嗎?”
沈嫿聽聲音知道是祁珩,她原本緊繃的身體鬆下來。放下了些戒備,“你不也出來了?在這裡五十步笑百步,好沒道理啊。”
祁珩語調拉長,“我出來那是跟人有約,”祁珩把話在嘴裡揉了一圈,緩聲繼續,“我心裡著急啊。”
“哦?”沈嫿眼裡含笑,像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訊息一樣,“這不是巧了嗎?我恰巧也跟人有約呢,就匆匆尋了個空處出來,就怕讓人等久了。”
祁珩只是說說而已,誰會約他。每次都是請帖還沒送到他手上,就被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
可誰會約沈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