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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升拂袖而斥,“荒謬之言!太后娘娘乃萬金之軀,普通女子怎可與之相比!”
沈嫿緊跟其後,“夏武帝開始任用官吏時主靠軍功爵制,以軍功大小任選官吏。洪武八年的燕梅變法,在選拔官吏上配以科舉制,兩條選拔官吏的制度皆沒有明文規定說女子不可評選。”
沈嫿語氣疑惑,“難不成,當年夏武帝、燕丞相、梅大人之策的範圍,魏尚書有更好的見解?”
大山瞬間壓於魏景升肩上,沈嫿拿夏武帝和燕丞相壓他,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地,一旦反駁,那便是自認為比前者更加優秀。
“諸位既然都說你在遙城一役中出了計謀,這才得以快、狠、準攻下遙城,那自然是該賞的,只不過這賜官一事……”
太后從皇帝身前走過,留下一句,“還是得陛下做主啊。”
“陛下,賜官一事實屬不妥,還望陛下三思。”
其餘人也跪下,“還望陛下三思。”
沈嫿看著跪了一地的官員,她心中五味雜陳,既然祁珩已經開了這個頭,那麼她不如順勢而為,她賭顧太后。
祁珩嗤笑一聲,太后理了理衣袖,笑問:“定南王,可有什麼想法?”
“臣一個糙人,自是講不出什麼固有的說辭,只不過……”祁珩回過頭看向沈嫿,衝她挑了個眉,見沈嫿臉色變了,他又立刻回了頭。
“沈嫿既有功,又獻上新式武器,她的功勞,難道跨不過一個女子之身的坎兒?”
宣王抬頭道:“陛下,臣亦覺得賜官並無不妥,有功卻不封賞,豈不是寒了有志女子的心?”
沈嫿跪下再拜,“陛下,女子志強,若是單單因為女兒身便被埋沒,這是女兒一生的悲哀,亦是國家損失。”
她看向魏景升,“魏尚書也說,自古朝堂便無羅裙,那麼大夏國以開明、法治治國,是固守成規還是順勢而變?更何況自古便無任何一條法令,曾明確規定女子不可立於朝堂之上。”
沈嫿揚起下巴,迎住太后投來的目光,“既然諸位大人不信任沈嫿,那麼沈嫿也不強要官名,待將來,沈嫿會給各位大人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今日沈嫿只想說,女子並不是只能專於女紅。”
沈嫿話音驟落,周圍寂靜一片,有的官員閉著眼睛,根本沒聽沈嫿說了些什麼。
沈嫿指甲緊緊扣住自己的手,“民女隨軍千里奔襲,只為國家而來,女子之身又如何,誰說女子不可任官?從古至今又有誰曾斷定過,女子不可創一番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