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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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轉著頭,不忘和謝之容解釋,“朕當真有事找之容,不是為了……”
不是因為他喜歡謝之容,所以過來看看。
對於謝之容先前而言,皇帝的喜歡,只能是侮辱,所以蕭嶺覺得自己解釋一句很是貼心。
謝之容知道他的未盡之言——皇帝找自己是有正事,而非為了私事。
謝之容沉默了一息,回答道:“是,臣明白。”
蕭嶺這才心滿意足,把頭轉了回去,叫許璣扶他往寢殿去。
他呼吸比平時急促些,又垂著頭,有大半炙熱吐息都撲到了許璣白皙的耳朵上,黑髮下,耳廓隱隱泛紅。
謝之容忍不住又皺了下眉,意識到後,他輕輕按了按眉心,像是這樣就能按去褶皺。
許璣同蕭嶺一塊長大,度過了數千日月,他們之間,彷彿有一種誰都插不進去的熟稔。
謝之容腳步頓了片刻,又跟了上去。
寢殿都燃好了碳爐,錫奴業已塞入被褥中,許璣將手伸進被子裡,確認溫度後才扶皇帝坐下。
自有宮人服侍蕭嶺脫了溼冷的外袍,許璣有官位在身,待皇帝還如尋常內侍無異,跪地為皇帝除去皂靴,又解足衣,他手指也略冷些,激得蕭嶺小腿顫了下,腳踝往裡一縮。
謝之容目力太好,觀察得也太細緻,即便他無心,卻看得清楚蕭嶺腳踝那處凸起形狀,比起容色,蕭嶺更出眾的是骨相,他每一處的骨頭都生得很漂亮,很精緻,因為病弱,總透出一股頹唐卻妖異的脆弱美麗來。
謝之容知道自己或許不應該站在這看皇帝更衣,要退出時又想起皇帝有事尋他,同為男子,蕭嶺並非閨閣少女,有什麼看不得的。
況且,他被召入宮中就是以侍奉君主的名義,莫說是站在這看,去為蕭嶺解衣亦是理所應當。
“臣欠考慮。”許璣的聲音低低地響起,透出了幾分歉然。
又恭恭敬敬地解去了另一隻。
他動作輕車熟路,不知服侍蕭嶺脫過多少次衣服。
蕭嶺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只露出半張臉,含含糊糊地說:“你去換身衣裳再來。”
“臣,”
謝之容開口道:“陛下這有我。”
蕭嶺聽他出聲,輕輕晃了下腦袋,然後疼得嘶了一聲。
這是什麼弱柳扶風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體質!
他在心裡吶喊道。
暴君身體這麼差在書裡還敢夜夜笙歌黑白顛倒果然是活膩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