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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原來她是刺青師,所以身上大片刺青,晏山眼前浮現出那條蛇冷刺的鱗片。
墨黑的蛇背鎧甲似的,暗赤的、柔軟的腹窩藏其下,粗莽的蛇身靈活地盤踞在濃豔的花裡,雲浪堆疊,蛇大開血盆的口,尖刺的獠牙帶來一種遲到的鈍痛感。晏山感到這個紋身的美是生猛的、刺激的,蛇的尖牙能切開溫暖生物的喉嚨。他一時好奇紋出此刺青的刺青師的模樣,便問童米蘭。
童米蘭回答:“這條蛇是我朋友給我紋的,他跟我一個工作室。”
“他很厲害吧,我第一次見你就很喜歡你胳膊上的蛇。”
“約他紋小面積都很難的,幸好和他是朋友。”童米蘭說,“要不要見見他?”
晏山回答說好。他想不通自己為何迅速利落地應答,彷彿有誘惑牽引著他,是蛇的尖牙?
工作室在河邊,沿岸佇立著許多裝修別緻的小房,有咖啡店和麵包房,刺青工作室在一家畫室旁,總共兩層高,二樓隱在蓊鬱的樹蔭裡,大片青綠的草坪中間隔出一條曲折石子路通往大門,招牌上刻著“LIGHT SCAR”。
石子路踩上去發出礫礫響,晏山隨童米蘭推門而入,清新柚香襲來,之後是視線的天地。牆壁擠滿各式塗鴉,黑白的亦或色彩強烈的,有兩把躺椅和諸多刺青所需器械,音響正放著英搖,一個男生抱著ipad在畫畫,見有人進來,抬頭望了一眼。
“嗨。”他揚起笑容同晏山打招呼,pencil在手指間轉了幾圈,“米蘭姐,你朋友?”
“嗯。”童米蘭向晏山介紹,“小然,刺青師。”
小然笑眯了眼道:“蠻帥哦。”
“隋辛馳在工作嗎?”
小然看一眼表,說:“應該快結束了,現在是個半胛。”
隋辛馳在二樓工作,樓梯扶手冰涼,在晏山的指腹擦出一陣悸動,越往上柚香更加馥郁,糾纏住呼吸,蓋了滿臉。音樂聲在扶手上泛起微細的漣漪,震進肉裡,長久地迴盪。一點一點的,二樓的景象在晏山眼中完整起來,大片大片的灰黑色,牆壁同樣遍佈塗鴉,以及刺青的照片。
走到二樓,童米蘭在晏山耳邊悄聲說:“那就是隋辛馳,我胳膊上的蛇就是他紋的。”
晏山先看見隋辛馳的側臉,那是一廓極鋒銳的側影,鬢髮連線了狠狠轉折且清晰的下顎線,晏山從未見過那般分明的輪廓,尖利的骨簡直能將人割傷。突出的眉骨下是專注的眼,鼻樑直挺挺的,頭頂的燈影成了他鼻尖上一塊黯淡的小疤。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