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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排椅子裡,又問隋辛馳冷不冷,他的感冒才好不久。隋辛馳點了頭,於是晏山分他一半的毛毯,他們因此靠得很近了,但沒有觸碰到對方,毛毯中間空空地陷下去,一道溝壑。飛行員乖巧地趴在隋辛馳的腳邊,它也親近了他,他用一隻手撓騷它的下巴,它舒適地搖尾,最悠閒的就是飛行員,除了吃睡,就是被不同的人變著花樣撫摸。
晏山被溫暖折服了,有些睏倦。此前他連續幾天輕微失眠,閉了眼翻來覆去睡不著。
始於譚茲文一次電話,說康序然最近頻繁找他喝酒,每次總喝很醉,醉了就唸晏山名字,最後開始哭鬧,哭得譚茲文沒有半點辦法,任何安慰都不管用。譚茲文是知道內情的,康序然肯定同他講。
然而譚茲文是外人,無法說清誰的對錯,只是讓晏山至少給康序然打個電話,他撂下一句不聯絡不算負責,在康序然看來,這像變相的提分手,他承受不了,崩潰是難免的。看來在康序然的講述裡,是他受了莫大的委屈。
晏山在電話裡沉默很久,說我離開一個多月,他也從來沒有給我來過一個電話,甚至是一條微信訊息,他總認為我會先服軟,因為把我愛他當作理所當然,如果他低頭,以後在感情裡會低我一等。我非常累,因為他所以不願意再待在湛城,看見他哭我或許會心軟,你知道我向來不能忍受他的眼淚,只是心軟不是一件好事。不能因為我不哭,所以認為我就好受啊。
他的確不好受,晏山難以想象康序然崩潰的模樣,他矜持且高傲,永遠保持不妥協的姿態,他會咬緊牙,把眼淚憋迴心裡,即使心中流淌成海洋。原來他會嚎啕大哭,躲在晏山看不到的地方,在別人的面前。如果康序然願意為晏山展現軟弱呢,哪怕一點?他們會不會走不到這個地步,讓那麼多忍耐、失望、妥協硬生生阻隔他們,可怕的是他們都僵成這樣,他還是不願改變。
有樹枝繞著晏山的胳膊生長,纏得那麼緊,似乎要把他整個身體給扯吊起來,眼前閃過康序然哭泣的面容,哭嚎折磨晏山,而後聽見另一個聲音叫喚他的名字,就快想起聲音的主人。晏山快窒息了,猛地撐開眼皮,一雙骨骼格外凸顯的手圈住他的胳膊,指甲略微有些方,不是要將他吊起來,而是拉他出一個淤泥似的夢境,他活了過來。
“你也是少有的看自己作品還能睡著的人。”隋辛馳說。
晏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盹著了,好像他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入睡,只在剛才才短暫與世界脫了軌。
“好睏。”晏山沒能清醒,含糊著嗓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