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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隋辛馳,想讓隋辛馳離開已經來不及,周笛從廚房現身,表情嚴肅。
晏山對周笛說:“媽,你怎麼來了?”
周笛走過來,看了看隋辛馳,即刻抿嘴,說:“我來給你送點枸杞和西洋參,還有菊花茶,最近天熱,多喝點養生的水。”
晏山想笑,周笛強裝鎮定的樣子真是滑稽,努力不把隋辛馳放在眼中,全然地忽視,卻也是滿心地在意,她腦子裡定是裝滿了隋辛馳,他是誰?晏山的新男朋友嗎?她恨不能將他全身上下看個透徹,但看一眼都萬分絕望淒涼,那康序然長得多麼秀氣,還能說有所謂“女氣”,這人跟晏山一般高,相貌也是充滿英氣,在周笛看來是純粹的男性,她再也不能安慰自己。
“你應該先跟我打聲招呼,我去家裡拿,最近雨水多你懶得跑一趟。”晏山說,“媽,這是隋辛馳。”
他故意不再多說,周笛僵著腦袋對隋辛馳頷首,眼睛卻生硬地直視前方,她不自在,永遠沒法自在。
晏山去冰箱為隋辛馳取辣椒醬,留下週笛和隋辛馳面面相覷。
隋辛馳深知他不是會博得長輩喜歡的那種青年,更不必說晏山母親對同志深惡痛絕,他於是很沉默地站著,是周笛先和他說話:“你和晏山是什麼關係?”
“朋友。”隋辛馳不喜歡周笛質問的語氣,所以他語氣並不和善。
隋辛馳聽見周笛舒口氣,隨即用坦然的目光正視他,隋辛馳不回以目光,晏山走出來,他接過辣椒醬就說要走。
隋辛馳走後,周笛問:“他是做什麼的?你什麼時候交上了這種朋友?”
“紋身師。”晏山回答,“哪種朋友?”
“紋成那個樣子......像是好人嗎?把自己搞得亂七八糟的,難道你也要學他那樣滿身的紋身。”
晏山不想跟周笛浪費口舌,父親回家後他和父母的關係稍有緩和,或許是看見父親頭髮白了一半,人也消瘦不少,母親腳傷初愈,他察覺到父母的脆弱,這使他們失掉了部分攻擊力。但話題繞到這裡,周笛又擺出咄咄逼人的架勢,依舊不理解不尊重甚至貶低,晏山受不了她隨意評價隋辛馳,她憑什麼抨擊初次見面的人,隋辛馳的外貌舉止哪樣差了?他也是他父母眼中最寶貝的人。
“他是什麼樣的人都不關你的事,我喜歡他就連帶他的紋身也喜歡。你要是沒別的事就先走吧,我今天很累,不太有說話的心情。”
“你和他不會有好結果,你們這個群體本身......本身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