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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再踏入店裡一步。”
“你的朋友大概都不喜歡他?”
“他也同樣憎恨我的所有朋友。”
“那他現在應該最憎恨我,我很少被人憎恨,我比較招人喜歡。”晏山說,“所以你要回來看他?”
“我應該回去看他。”
“那你順便回來看看我吧,隋辛馳,我最近也過得太不好。”
兩天後,隋辛馳在病房外碰見桑青,她挽著珠珠的胳膊。珠珠拿著粉白色的手帕按住眼淚,她不用擦的方式,那樣會破壞她精緻的妝容,但她沒有搽口紅,這樣她在不失美麗的情況下也有了悽美的憔悴。
三人迎面碰上,隋辛馳叫了她們一聲,桑青皺了眉,珠珠熱情歡迎他、感謝他,眼淚都要把她那張手帕浸溼透了。珠珠永遠優雅,至少外表優雅,看望住進病房的兒子也要優雅地看望,即使她沒有偽裝悲傷,當一個人一大半的人生都在竭力塑造完美的幻象,這幻象對她來說就是真實。
珠珠握住隋辛馳的手,用力捏了捏,遺憾地說:“但是應淮剛剛吃了藥睡下,可能下午很晚才會醒。”
“沒關係,那等明天早上我來看他,我會在湛城待幾天。”
“待幾天?可以等他出院嗎?”
不等隋辛馳回答,桑青笑著說:“隋辛馳,帶我和你乾媽吃飯去。”
飯後,珠珠坐車回家,隋辛馳送桑青,桑青看起來不太開心,手肘支在車窗邊沿上,風把她的頭髮吹得好蓬鬆,隋辛馳說媽你不要這樣吹風,一會兒感冒。他關掉副駕駛的車窗,桑青收起彎曲的手肘,嘆氣:“應淮的病是好不了了。”
“他自己也不願意好。”
“你知道這病跟你無關。”
“這病跟我有關。”
隋辛馳有些難過地說,我還是會做噩夢,夢見應淮躺在沙發上,赤身裸體地躺著,嘴邊流淌著涎水,他的手腕上全是青紫的勒痕,鎖骨和背上被指甲抓得皮肉都翻了起來。事情過去這麼久連我都忘不掉,他怎麼忘掉呢?無論應淮多麼瘋,多麼極端,但我只要想到那天接到應淮電話去找他,掀開簾子看見應淮的樣子,我就再也說不出重話。
那天下午隋辛馳回公寓,撞見應淮和K在接吻,K是隋辛馳的朋友並愛戀著隋辛馳,但顯然他的愛戀並不十分堅定,竟輕易走入應淮的花招裡,那是隋辛馳初次見識到應淮的手段,應淮帶著炫耀的口吻說隋辛馳你看見了嗎?喜歡你的人這麼愚蠢地就上鉤了,他們的喜歡多廉價多破碎多不堪一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