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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進山上的療養院,是隋辛馳開車送他的。
那時珠珠懇請隋辛馳幫忙,她力不從心無可奈何,拖不動應淮。隋辛馳先來到珠珠家中,看見應淮赤身裸體站在客廳裡,捧著一本《聖經》,口中唸唸有詞,他的周圍是他砸碎的花瓶、玻璃製品,他踩在某些碎渣中,走一步留下一個血腳印。
此前應淮住在自己的家中,嘗試對鄰居佈道,鄰居提出投訴,珠珠只能將他接回她的獨棟別墅,請專人看護,但這是沒有用的,他總能想到新的辦法折磨自己,也折磨珠珠,她決心送他進療養院,這代表她承認兒子精神異常。
多年來珠珠試圖做一個堅強獨立的母親,她對丈夫乃至家庭隱瞞了應淮的許多病症,藉口應淮只是精神不佳,山上的自然空氣、美麗綠植、昂貴的看護可以使應淮好轉,其餘的不必擔心,即使沒有多少人會擔心應淮。
隋辛馳認為珠珠的故作堅強是遮掩,她優渥的人生出現了一抹汙點,此後她要不斷與之抗爭,但汙點還是如影隨形。她無法適應與朋友聚會中談到子女,所有人為之變色,又或家庭聚餐中,小輩在長輩的警告中遠離應淮,好似她的兒子是會傳染的毒瘤。
隋辛馳來到療養院,看護已熟識隋辛馳,應淮反覆住進療養院,又好轉出院,再住院,看不見盡頭的迴圈。看護告知隋辛馳應淮在小花園裡,他的精神狀況很穩定。
前晚剛下過一場雨,今早空氣涼爽,清風習習,應淮坐在一棵茂盛的樟樹下,用ipod聽歌,有線耳機纏住他的手腕,腕下小指裹著厚厚紗布,斷指應當會恢復得不錯,及時送醫,又花費不菲地請了技術最好的醫生。
珠珠坐在應淮旁邊,翻看應淮的病情記錄本,上面詳細記載了應淮每一次的治療情況。珠珠看見隋辛馳,把記錄本合上,展開了笑容,然後她拍了拍應淮的肩膀,告訴他隋辛馳的到來。
珠珠說:“你們聊,我去找醫生。”
應淮摘下一邊的耳機,遞給隋辛馳,隋辛馳接過來塞入耳內,沒有聲音,應淮卻哼起歌,他問隋辛馳還記不記得ipod是高中時他送的,枯燥無味的高中時代,有線耳機統治的時代。
隋辛馳說我記得,我怎麼會不記得,你的生日禮物。
高中他們上寄宿學校,手機統一交給老師,隋辛馳和應淮登上宿舍樓的天台,在學校統一的深藍被單之中抽菸,用ipod聽宇多田光,應淮自學日語,說以後想去日本生活,他讓隋辛馳跟他一起去,隋辛馳說不要,他想去歐洲學藝術,應淮就說好,那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