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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線前往鴨綠江口的大東港;在那裡下船後,再由陸路進入朝鮮。由於這個方法兼顧了安全和高效的特點,很快就在戰爭期間的運兵行動中實行開來。
丁汝昌哼了一聲,道:“你知道就好。此番行動,把這4000北洋將士平安送到大東溝,便是完成了一件大功!咱們的職責是把陸軍保護好,讓他們在海運過程中不受到日本戰艦的侵擾;取道東南尋覓交戰,這不是捨本逐末之舉麼?”
“可是軍門,咱們完全可以等陸軍安全登陸之後,往南巡弋一段海域,再折返也不遲!若能發現一兩艘單獨行動的日本艦艇,聚而殲之,上可報隆隆聖恩,下可雪豐島死難將士仇讎,洩臣民憤懣,如此大好啊!”劉步蟾有些急切地說道。
“胡鬧!”丁汝昌一聲低喝,聲音雖不大,但卻令會議室裡的每個人都心神一顫。他額上青筋突起,在皺紋下呈現出一幅極度不和諧的景象,厲聲道:“劉子香,你難道真的對朝中的局勢,對中堂的處境一點都不知道麼!北洋憑什麼能成為今天的北洋,中堂憑什麼能歷經宦海,屹立中央?南下逡巡,將置整支艦隊安危於不顧;如若中其埋伏,致損兵折將;又若日艦趁虛而入,復襲威海,你讓我如何向朝廷交代,向中堂交代?”
看著劉步蟾因為激動而微微發紅的臉顏,想到面前的中年男子在北洋水師十餘年,嚴謹細緻,兢兢業業,被自己倚為股肱臂膀,丁汝昌心下不忍。他嘆了口氣,道:“子香,老夫明白你年輕氣盛,急於為死難的袍澤報這血海深仇,老夫心中何嘗也不是憋著一股惡氣在?只是,在其位,則必謀其政。我身為北洋水師提督,肩負著恩相重託和朝廷厚望,既要剿滅日本賊寇,又要保全船隻;現如今,只可步步小心,如履薄冰,怎能意氣用事,罔顧全域性?”
劉步蟾沉默不語,雙拳緊握。他何嘗不知道丁汝昌的難處?大敵當前,背後卻在被那些清流所攻擊猜忌,欲除之而後快,雖然有李鴻章對其百般維護,但丁汝昌所承受的重擔可想而知。可是豐島海難的陰影一直在他心中揮之不去,時刻準備著反擊報復;現在有了這麼一條大鐵艦的加入,怎能不想有所動作?
丁汝昌轉過身去,背對眾人,淡淡道:“我乏了,先去住所小憩一會兒。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艦隊一切大小事務,皆由劉管帶代為執掌。”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中途遭遇日本海軍戰鬥艦艇,務必在第一時間稟告於我。”
眾人齊聲稱是。
丁汝昌點了點頭,推開門走出了會議廳,透過狹長而昏暗的過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