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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酒店露臺的另一端跟蒂姆·肯德爾小酌。
“拉斐爾先生在找你呢。”她說道。
傑克森做了個意味深長的鬼臉,幹了他的酒,隨後站起身來。
“又來了,”他說,“一刻不得安寧啊——打兩個電話,叫一份專屬配餐——我還以為這能讓我消停一刻鐘呢,顯然連門兒都沒有!謝謝您,馬普爾小姐。謝謝這酒,肯德爾先生。”
他大踏步地離開了。
“我挺同情那小夥子的,”蒂姆說,“我只能時不時地請他喝上一杯,就是為了能讓他高興高興。用我給您弄點兒什麼嗎,馬普爾小姐?鮮青檸汁怎麼樣?我知道您喜歡喝那個。”
“這會兒不用,謝謝您。我想,照顧一個像拉斐爾先生那樣的人肯定總是相當費勁。身上有病的人常常很難——”
“我指的可不只是這個——這份差事的報酬極其豐厚,相應的你就得能夠忍受各種反覆無常,陰晴不定——老拉斐爾其實人並不壞。我其實還想說的是——”他遲疑了一下。
馬普爾小姐給予探尋的眼神。
“呃……我該怎麼說呢……他的社會地位很尷尬。人們都太他媽勢利了——在這地方沒有一個跟他同一階層的人。他的身份比一般僕人要高一些,而又比普通的遊客要低,至少他們是這麼認為的。跟維多利亞時期的家庭女教師差不多。就連那個女秘書沃爾特斯太太——她也自認為高他一等。這就使得情況非常彆扭。”蒂姆頓了一下,隨後又感慨地說道,“像這種地方,社會問題還真是多得可怕啊。”
格雷姆醫生從他們身邊經過,手裡還拿著一本書。他走過去,在一張能夠俯瞰大海的桌邊坐了下來。
“格雷姆醫生看上去挺悶悶不樂的。”馬普爾小姐議論道。
“噢!我們全都悶悶不樂。”
“您也是?因為帕爾格雷夫少校的死?”
“我已經不為那件事發愁了。人們似乎已經忘記——輕而易舉地就忘在腦後了。不……我擔心的是我太太……莫利……您對於做夢的事兒有所瞭解嗎?”
“做夢?”馬普爾小姐有些驚訝。
“對。不好的夢,噩夢,我覺得是吧。噢,有時候我們大家都會做這種夢。可是莫利她——她好像幾乎一直都在做噩夢,把她嚇壞了。對於這種情況能有什麼辦法嗎?就這麼聽之任之?她倒是吃過一些安眠藥,不過她說吃完以後更糟糕了——她拼了命地想醒過來,但就是不行。”
“都是些什麼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