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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通道里就不會只是打暈他而已。
拿槍指了林冬一會,阿敬的視線挪向林冬被束於背後的手——昏倒的人,手掌是放鬆狀態,而清醒且緊張的人則會不自覺的握緊雙拳。眼見林冬雙掌呈放鬆攤開狀,他收槍起身。
就在林冬暗自慶幸避過這一次審視時,又聽到另一個略顯滄桑的嗓音響起:“你怎麼不處理這個?”
這個?林冬反應了一下,意識到對方指的是自己。
阿敬不耐煩道:“這是個警察,明姐說過,能少惹麻煩還是少惹麻煩,要不是剛才他攔著我不讓我下來,我也不至於把他弄這來。”
對方嗤笑一聲:“娘們兒就是膽兒小。”
空氣中寂靜了片刻,緊跟著林冬臉側的地毯又震動了起來,伴隨著“哐”的一聲,阿敬和剛才說話的人發生了肢體衝突,屋子裡一下嘈雜了起來——
“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說就說,有本事你乾死我,造福世界”
“誒,你倆別動手啊!”
“鬧什麼鬧!”
一聲低喝,爭執聲瞬間停止。女人的聲音,很年輕,音調有些古怪,聽起來不像是母語為中文的人。然後她又說了句什麼,某些音節很耳熟,但整句連起來林冬聽不懂。大腦飛速運轉,深挖過往的記憶,他忽然想起,以前在涉外警務處的時候接觸過一些東南亞華僑,他們自己人和自己人說話便是類似的發音。這是百多年前被當成“豬仔”販賣到當地做苦力的祖輩們,用鄉音融合當地話所傳下來的一種獨特語言。
女人走到屍體旁邊,回手抄起放在茶几上的冰桶,嘩啦啦,連水帶冰一股腦澆到了林冬臉上。暈眩的大腦被徹底激透,這下林冬不用繼續裝暈了,嗆咳著睜開眼,緊跟著下頜被纖細卻有力的手指鉗住,上身隨力道而起,咚的,後腦重重磕上牆壁。
呼吸相交,林冬的視線因著鏡片上的水珠而模糊。眼前的女人比阿明年輕一些,短髮,二十四五歲的模樣,高顴骨厚嘴唇,有著東南亞人常見的深色面板,神情老道笑容玩味。
“這警察長得還挺好看的,比我以前見過的強多了。”
女人上下打量著林冬,片刻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這讓林冬清楚地看到,她的舌尖分了叉,像蛇信一般。聽說過,打完舌釘後,將孔洞逐漸擴大,直至舌尖完全分叉。人對蛇的恐懼是刻在基因裡的,這種擬蛇之態林冬第一次親眼所見,還是近距離面對面,生理上的不適使他周身“唰”的冒起層寒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