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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麻木地看著這些記憶,悲哀地發現,他所受的所有痛苦和傷害,根源竟然都只是因為他是和庸。
和庸,碌碌庸才,不成大器。
是夜,沈明意燈下執書守夜,他被宋寄動靜吸引,偏頭髮現宋寄滿頭冷汗,緊皺著眉,乾裂的唇喃喃不知在說什麼。
他正要去找韓儒常,韓儒常就推門進來了。
韓儒常走到榻前將宋寄仔細檢查一番,鬆了口氣:“應是無事了,就是身子壞了,日後可要遭罪了。”
沈明意眸子寂寂注視宋寄:“日後調理不回來?”
“能是能,但他這情況,誰肯費心思照顧?”韓儒常頓了頓,“宋呈對他再好,也終歸會有顧不上的時候。你一上乾,日後總要娶妻,你妻子會怎麼想?”
見沈明意不語,韓儒常直視沈明意深不見底的鳳眼,開門見山:
“這小孩兒喜歡你,在牢裡的時候日日都念叨你對他多好,他以後要怎麼報答你。”
沈明意放下手中的書,溫潤如玉的眉目被燭火蒙上一層陰翳。
沈明意目光坦蕩,不見任何異樣,他長嘆一口氣:“我只將他當做家中么弟,等他醒了,我便不來了。”
韓儒常點頭,看向還閉著眼的宋寄,臉上現出絲憐憫:“也不怪他,除了宋呈,他親人尚且對他不聞不問。你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外人,卻對他呵護備至。”
“怎能不心動?”
“我受宋呈所託,又瞧他身世可憐,自要盡心盡力。”沈明意搖頭,面露無奈,“我本以為他見我是和庸,也只將我當兄長。”
這句話落下,屋內又靜下來,一縷夜風鑽進屋子,盈室的燭光被蕩起波瀾。
無人注意宋寄悄悄勾起的手指,他閉著眼,眼尾被淚打溼,滾燙的淚順著眼尾滑入鬢角。
沈明意當他是被夢魘住了,起身將帕子用溫水打溼,輕柔地擦拭他臉上的淚水。
見宋寄臉上的淚越來越多,他不解地看向一旁韓儒常,韓儒常皺眉,搖頭示意自己也沒法子。
恍惚中,宋寄嗅到一股清淡的梅花香,和他往日在沈明意身上嗅到的梅花香都不一樣,他想,這應是沈明意的靈香。
韓儒常也嗅到了,他深深看了眼沈明意,自言自語:“倒也是個法子。”
上品靈香,若主人願意,有安神效用。
見宋寄終於不哭了,沈明意長舒一口氣,他又拿起書:“你去休息,今晚我守著。”
韓儒常點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