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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酒席,就顯得尷尬了。
陳籌只得又去把酒席退了,還好酒樓老闆知道原委,很同情張屏,只收了陳籌六十文的退訂錢。陳籌從頭到尾不敢讓張屏知道,只能自己暗暗心痛。
實在是疼得有點憋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問張屏:“蘭侍郎……陶尚書……不都是挺大的官麼,怎麼就……”
張屏說:“哦。”
陳籌便不敢再問啥了。
張屏臨去上任之前,陶周風把他叫到府上,勉勵鼓舞了一番,曰,授予這種官職,更能體現皇上和朝廷對張屏的器重和恩典。既得官職,就當以民為本,外放地方,身為官階最低的小縣丞,才能最充分地體察到民情,瞭解民生。
他再從這裡那裡那裡這裡的層面上逐一剖析,把縣丞剖析成了本朝最前途無量的官職,暗示朝廷要把張屏栽培成最粗壯的那根棟樑。
勉勵到最後,陶周風自己都熱血沸騰,幾乎信以為真。
張屏闆闆正正地躬下身,道:“學生一定謹記恩師教誨。”言語鄭重,陶周風欣慰地笑了。
其實陶周風很心痛,他本是想讓張屏進刑部的,小皇上讓張屏做了替補進士,又成了他的門生,陶周風原以為,皇上也是這個打算。
他知道,張屏這般上榜,官職不會太高,就算在刑部先從最底層的小吏做起,一步步向上走,前程也不會差了。
手下有了王硯和張屏兩人……陶周風幾乎看到了刑部牌匾上那璀璨的、黯淡了大理寺的光芒。
從七品的縣丞一封下來,陶周風懵了。
難道是皇上想讓張屏從低做起,外放小縣賺取資歷?陶周風雖然認為,為國為民不需要計較官職高低,但是,小小縣丞,上面還有個知縣,恐怕連升堂審案都輪不到他,想做出政績,實在……
陶周風深深感到聖意難測。
朝廷中有了風言風語,說是從宮裡的宦官們那裡得來的閒話——張屏在領御宴的時候,大不敬地多看了懷王的腿幾眼,犯了蛟顏,才會有這般結果。
陶周風不願意這麼想。
就在今天下午,王硯彙報完公事,像不經意似的說了一句:“大人,下官聽說,那張屏做了你的學生,怎麼外放到小縣去了,好像連知縣都不是?”
陶周風的傷口上被撒了一把鹽,呵呵笑了兩聲道:“還太年輕嘛,總要歷練歷練,這是聖上和朝廷栽培的苦心啊。”
王硯哂笑一聲。
陶周風留張屏吃了個晚飯,說了一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