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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被允許。
她一整天就像被油煎一樣,小學徒們在院中吊嗓,聽得她心煩意亂,摸了針線坐在窗邊,一個晃神,竟似回到了多年以前,她懷著老大,坐在窗下繡肚兜兒,璃娘推開門朝她笑:“姐姐。”
璃娘那些時日和平日裡不大一樣,別人沒留意,她卻看得出來。
膚色比以往嬌嫩,像擦了胭脂一樣,紅潤潤的,平時沒精打采,病怏怏的,此時卻老愛咬著嘴唇笑,眼角彎著,眼神有些飄,不知想著什麼。
她擰著璃孃的手道:“你這死妮子,該不會揹著你爹媽找了小相好的吧。”
璃孃的雙目水波盪漾,問:“湘婉姐姐,你信不信有神仙?”
她道:“信,信有個白鬍子的老神仙,早把你手上拴了根線,另一端連著個潘安般的公子哥兒。”
璃娘垂頭笑了:“姐姐,你記不記得,小時候,咱們一道救的那隻黃鼠狼?”
她想了一想,依稀是有這麼回事兒,小時候,家裡後院有隻黃鼠狼偷雞,被夾子夾了一條後腿,一顛一顛地從她和璃娘眼前跑過。
她們聽大人講過,黃鼠狼放屁臭不可聞,所以後退三步,眼睜睜地看它鑽過狗洞跑了。
她愣了一愣,道:“難道那黃鼠狼成了精,來纏你了?”
璃娘絞著手絹不說話,她一把抓住璃孃的手:“好妹妹,你可別嚇我,黃鼠狼可是個腌臢東西,那些鬼呀怪呀的碰不得,女孩子家,千萬不能上當。”
璃娘撲哧笑了:“姐姐,我曉得。但他才不會害我,他是仙,我都看不見他的臉,他身上的香氣只有天上才有。我們這些凡人在他眼裡才是又臭又腌臢哩。”
門咚咚地響了,金李氏手一顫,針扎到了手,她扯過一塊布頭裹住手指,兩三個刑部公差進了屋內。
“金李氏,尚書大人要開堂再審此案,跟我們走一趟吧。”
二審開堂,與一審時的陣仗差不多,只是陶尚書身邊站的人換成了一個穿絳紅侍郎官服的官兒。
金李氏認得此人,他是當朝王太師的長子王硯,她聽小五說,班子在禮部蘭侍郎家唱戲時,這位王侍郎在場,將李七、晴舒和香荷三人叫去問話了。
金李氏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堂下只有她一個跪著,張屏與陳籌均不在。陶尚書清了清喉嚨,道:“本案今日再審,是因查出了一些與案情相關的關鍵線索。金李氏,本部堂問你,你說你聽到你相公金禮發的呼聲,方才去了茅廁,可有人證?”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