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悵然地望著他:“佩之,你信不信命?”
他從書上抬起眼:“不信。除了自己,我哪個都不信。”
那人輕嘆了一口氣:“佩之,這樣最好,我一直沒敢告訴你……其實,你三旬之內,註定有一劫,但你若要不信命,此劫便有轉機,千萬記得。”
他不禁冷笑:“那王公子剛說要找人打死你我,你就說我活不長,真靈驗。再這般到處說旁人有劫有難,當心第一個活不長的是你。”
那人在燈下定定地望他:“佩之,我知道你不愛聽。我本不想和你說,但若此時不說,可能就沒機會了。我恐怕,真的活不了幾天了。”
蘭珏手中的書啪嗒掉在地上,猛地回神四顧,屋內空空如也。
他坐了許久,方才站起身,從櫃中取出一方不起眼的錦盒,盒裡躺著一塊玉,是一塊剔透的黃玉,刻成了一枚杏果的模樣,玉上似乎還帶著那人手中的餘溫。
“佩之,我沒什麼好送你,只望數年後,世上還有個人,能記得我辜清章……”
次日,蘭珏到司部中處理完公事,告了假,回到府中,管事的說,張屏已經接過來了,正在和蘭徽吳士欣說話。
蘭珏道:“讓他到書房罷。”
待換下官服,到了書房,蘭珏看到張屏木頭般的身影杵在屋子當中,聽到他那死板板的請安,便有一股無名之氣在心中翻湧,當即關了房門。
“本部院告訴你莫要擅動,你竟私自回京,是嫌命長麼?”
張屏垂下眼皮:“學生有些事情,必須要查。”
蘭珏冷冷道:“必須?什麼叫必須?一個小小縣丞,編纂縣誌,安安穩穩待在縣衙裡,這才是你的必須。”
張屏抬頭,面不改色與他對視:“大人,學生如果不查辜清章,他與宜平縣辜家莊及附近村民數百人,死不瞑目。”
蘭珏重重一擊桌案:“死不瞑目?何人死不瞑目?病死的人,早知道自己要死,怎會死不瞑目?!不知究裡之事,便莫要憑空臆想,無中生有!”
桌上的茶盞被他的袖口掃到,喀喇一聲落地粉碎,蘭珏猛地一頓神。
他居然,沒有收斂怒火。
許多年來,他第一次如此失態,數年官場中練就的圓融竟在這一刻化為了零,似乎一瞬間,他被打回了原形,還是那個當街賣字,窮且酸迂的少年。
屋中一時沉默,張屏沒有說話,蘭珏扶住桌案,端起另一個茶盞,慢慢喝了一口半冷的茶,緩緩道:“不論如何,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