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1/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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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羨魚以指尖掩住散開的領口,不讓他往深處吻落。
趁如今還能思考的時候,她匆匆啟唇,將方才沒有得到答覆的事再次問他:“臨淵,你與母后之間……”
她想了想,換出個婉轉些的詞彙:“是曾經,發生過什麼令人不愉的事嗎?”
“令人不愉的事?”臨淵伏在她的頸間,鳳眼裡波瀾漸斂,如覆霜雪:“臣與母后之間,本就沒什麼可稱得上愉悅的事。”
李羨魚微怔。
她怯怯問道:“便連一件也沒有嗎?”
臨淵淡淡闔眼。
記憶裡深埋的往事如浮光掠影般流轉過眼前。
從他記事以來,與母后相處得更為和睦的,一直皆是謝璟。
他們是同一類人。
見其端雅,不見其鋒芒暗斂。
與其同行,不知其袖裡藏刀。
他最不喜的,便是這類人。
但是說來可笑,他最不喜的這類人,又偏偏與他血脈相連的至親。
他音色冰冷:“沒有。”
他俯首吻上李羨魚纖細的頸,以她頸間溫軟的觸感來暖那些經年累月結下的冰凌:“臣幼時多是在南書房度過。即便落課後,也多是跟隨各位將軍習武,習騎射,習君子六藝。”
他與母后,與謝璟相處的時間寥寥,更談不上什麼深情厚誼。
他眼底冰冷,薄唇熾熱。
李羨魚被他吻的臉頰微燙。
她拿指尖掩著自己越來越鬆散的領口,本就甜軟的嗓音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綿如春水:“母后,母后從來沒有帶你玩鬧過嗎?”
她在他的吻裡斷斷續續地道:“哪怕是,給你做個布老虎,親手做一盤糕點。”
臨淵直截了當地答:“沒有。”
他輕咬了口李羨魚的頸側,換來少女軟軟地一聲低喚。
“臣的母后是趙氏女。是世家培育出來的皇后。她要養的,也並非是兒子,而是未來的儲君。”
他記得有嬪妃私底下說過。
皇后像是熬鷹一樣養兒子。
文武謀略,君子六藝。
哪一樣不比尋常孩童的玩樂重要。
李羨魚羽睫微顫,在他越來越深入的吻裡勉強抽出思緒來,隱約明白過來,臨淵為何與他母后並不親近。
可臨淵對他母后的態度不僅僅是冷漠。
而是處處防備,如同隔著天闕。
應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