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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才對。溫然想,顧昀遲怎麼可能真的會被一道婚約困制,不受慾望裹挾、不屑為情愛昏聵、不安於現狀的人,當然有更遠大的目標。
“有時候你對一件事情的反應總讓我很意外。”陳舒茴深感不可理喻地笑了聲,“我真的很好奇,你覺得你能到哪兒去?”
“到一個……不會有人把我的藥換掉的地方。”溫然直視著她。
陳舒茴面色一僵,臉上的譏笑很快褪去。
“覺得顧昀遲可能救不回來,所以打算從我身上搜刮最後一點價值,魚死網破前再多爭取一些籌碼,畢竟顧爺爺又不知道這個孩子沒辦法生下來。”溫然平靜道,“只是你們沒想到顧昀遲竟然會因為永久標記而康復,不需要高匹配度也可以和別的omega有後代。”
他的聲音裡透著點疲憊:“變成廢藥渣的不止是我,是整個溫家。”
“所以呢,你要我讓你走,是打算自己去找顧昀遲,是嗎。”陳舒茴半是恨怒半是鄙夷,“你該謝謝我才對,要是你真的懷孕了,在顧昀遲面前裝可憐就能事半功倍了。”
“然後過兩個月,假裝不小心摔一跤,把這個原本就活不了的孩子摔流產。”溫然點點頭,“是有一些可行性,但我做不了這種事。你們已經有了我那麼多把柄,沒必要擔心我會去找顧昀遲。麻煩你問問顧崇澤什麼時候能讓我走,我知道一直是他在下每道指令。”
陳舒茴只冷冷看著他,溫然沒再說什麼,轉身踩上樓梯,光腳走回房間。
這天晚上睡了近段時間以來最長最好的一覺,也做了好夢。
夢裡是火一樣的許願樹,溫然坐在樹上,想找到自己寫的那條祈福帶,卻怎麼找都找不到,只翻到一條空著沒有寫任何字的。
他將那根紅綢帶摘下來,對站在樹下的顧昀遲揮了揮:“這是你的那條,你現在有想寫的願望了嗎?”
顧昀遲微微抬頭看著他,仍舊說:“不用,我沒願望。”
“也對,你的身體已經好了。”溫然很高興地笑起來,笑到眼睛都有點酸,他說,“那麼我也沒有願望了。”
是笑著醒來的,溫然擦擦眼睛,坐起身,窗外只有早已結束花期的藍花楹,而小漁村的那幾天也彷彿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出神地坐了很久,溫然才下床洗漱,然後去樓下吃午飯,還特意求了芳姨陪自己一起吃。
“然然,今天怎麼這麼開心。”芳姨幫他夾了塊肉,“這幾天看你吃不下飯的樣子,我都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