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香雞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感了。”顧昀遲冷靜道。
一記迴旋鏢砸得溫然頭暈腦脹,他坐不住地站起身,然而顧昀遲站的位置沒留下太多空間,那瞬間兩人的身體面對面擦在一起,溫然的鼻尖險些碰到顧昀遲的下巴,他一時呆住,抬頭對上那道垂睫俯視的目光才想起要躲,慌張跌了一步到旁邊,溫然目無焦點地說:“我先回去了。”
往玄關走時絲毫不敢回頭,溫然匆匆換好鞋子,倉皇推門出去。
到家已經過去很久,但摸了摸臉仍然是熱燙的,心跳也清晰可聞。溫然回房間在書桌前坐下,開啟抽屜,找到因擔心陳舒茴發現而藏在最底層的圖紙,抽出來,繼續畫未完成的側檢視。
一下筆,線是歪的,圓是不規則的,溫然盯著線條看了半天,才想起要找橡皮。
窗外的藍花楹正迎來今年第二次花期,被風吹成一幅飄動著藍紫色的油畫。
回國第三天,溫然一個人正在吃晚飯,陳舒茴推開門走進客廳,一見他竟然笑了。溫然頓時愣住,緊張地直起身:“媽?”
“我說什麼來著,下一步的動作。”陳舒茴將包扔在沙發上,走到餐桌旁,一手撐著桌沿,低頭看溫然,“顧家邀請我們去參加顧董的壽宴。”
她臉上的笑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深、更濃,彷彿這件事比當初檢測出高匹配度還要令人高興,溫然不太明白:“壽宴應該會請很多人去,叫上我們好像也不算特別?”
“如果只是邀請我們出席,當然不算什麼。”陳舒茴抱起手,“但是助理特意轉達了顧董的一句話給我,他說顧董打算在壽宴上正式介紹一下你。”
溫然握著筷子靜止很久,才虛著聲音問:“介紹我?”
“顧家所有嫡系、旁支,柏清的大股東、合作方,還有政府官員、軍部軍官,都會參加這場壽宴,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內心已隱隱猜出幾分,卻恐懼再往下想,溫然搖搖頭。
陳舒茴曲起指背壓著唇笑了聲:“溫然,這是訂婚啊。”
這麼多年,她極少叫溫然的名字,因為不願聯想到夭折的小兒子,而當她這樣叫出口了,意味著她的心情正處在極點,怒到極點或喜到極點——此刻顯然是後者。
訂婚,聽到這兩個字時溫然想的不是溫家可以光明正大地踏進顧家大門,不是晟典即將擁有豐厚的商業資源和蜂擁而至的合作,也不是陳舒茴終於要得到她想得到的一切,名望、地位、柏清的股份——都不是,第一秒形成的念頭是,顧昀遲會不會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