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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一年零二十七天。
到頂層要花半分鐘,出電梯的時候餘昧其實已經恢復如常——他習慣了在電梯裡清空工作帶來的任何情緒,否則做這一行壓力太大,遲早會壓垮自己。
按理說他不該有什麼情緒了。
然而電梯門開啟的那一刻,他的心口還是像被什麼柔軟的東西戳了一下,浮起一層薄薄的、幾不可察的霧氣來。
——不知是察覺了他的腳步,還是聽見了電梯到達時那“叮”的一聲,門在他伸手的前一秒被人拉開了。
於是暖黃的燈光漫出來,擁住了他形單影隻的靈魂。
下一秒貓撲進他懷裡,暖乎乎的一團,有些重,撲得他往後退了退。
“哥哥,你總算回來了,”餘煦把貓從他身上抱下來,眼底笑意晃動,溫暖得幾乎讓他覺得燙,“快進來,我熬了粥,等你好久了。”
他似乎才洗過澡,換了寬鬆的家居服,鼻樑上架著副有些笨重的黑框眼鏡,頭髮還是那副蓬鬆亂翹的小動物模樣,卻多了股淡淡的洗髮水味道,很好聞。
門開得那麼快,大概一直在等他。
餘昧抿了抿唇,不知該作何感想,他習慣了死氣沉沉的空蕩住所,乍一被溫暖包圍,反而有些無措。
卻還是順著小孩的意思換鞋進門,就著他的手摸了兩把貓,一邊聽他說起白天都做了什麼。
什麼白天太陽很好,曬了曬被子,未經允許沒敢動他的床,只拉開了窗簾。
什麼在他住的房間裡找到一隻空花瓶,就揀兩支向日葵插在裡面,按網上說的辦法修了葉子,用砂糖水養起來了。
貓也跟著湊熱鬧,“喵喵”地從玄關一路叫到廚房。
真吵——餘昧一邊聽他描述鋪被子時被小蘑阻撓的景象,一邊默默地想,昨天怎麼沒發現他那麼能說話。
卻還是在接過那碗熱粥時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粥是瘦肉熬的白粥,撒了一把細細的青菜,還有些燙。
他垂著眼,舀起一勺吹了吹,慢慢送進嘴裡,又聽見餘煦在一旁自顧自地說:“小蝶姐說你不太能吃油膩的,偏好中餐,剛起床的時候吃不下東西……抱歉,我應該先問你的。”
味道不錯,燉到濃稠適口,恰好填補他那頓忍著反胃沒動兩口的晚飯。
餘昧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有些不解:“抱歉什麼?”
“今天早上……”餘煦還是不能鎮定自若地跟他對視,視線匆匆掃過他被熱氣染紅的嘴唇,又磕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