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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宮的眉毛又有了要打結的趨勢,她有趣地看著顏色接近銀白的細長眉毛向上一挑,然後又強行壓抑了這份動作,把鋒銳的眉峰壓回了原地。他哼了一聲,似乎和往常那個挑剔嚴厲的上司沒有區別,“那是你應該做到的。”
如果她能把這句話說出來,立香是一定會說的——她覺得衛宮就像是有些害羞了一樣。不過考慮到過後還得靠衛宮為自己繳費點餐開車,她的求生慾望到底還是壓過了膨脹的愉悅感,把調侃轉變成了一連串的笑。
衛宮被她笑得心煩意亂,他嘩啦嘩啦地把檔案翻過去又轉過來,在繁亂的單詞中呆滯了幾秒,才砰的一下子合上資料夾。他左右看了看,終於發現了一個可以讓他離開的藉口。“你的吊針快打完了。”他格外威嚴莊重地說,已經提著兩個人的公文包站了起來。
立香還沒說什麼,他就向護士站的方向走去了。除開急躁的步伐,他看起來和平時沒有半點區別。
大概也是因為害羞,兩個人吃完飯一路回到酒店的過程中,衛宮都沒怎麼搭理她。立香也因此笑個不停,連對方“你再笑就自己跳著去刷牙洗臉”的威脅也沒能把笑意從她臉上趕下去。
把車停到距離較近的車位上,衛宮容忍地從後視鏡投來一瞥,立香看了看自己被固定的完全不能彎曲的腿和沉重的柺杖,只好舉手投降,“好嘛,不笑了——噗,您不要盯著我,這樣我又會想笑了。”
衛宮把她從車座上拽下來,好像打定主意不被她的笑聲惹亂心緒,但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他看向電梯門模糊的鏡面,在微微扭曲,好像邊緣被畫圖工具擦除了一樣的人影臉上,略過了一個短促的笑。
但為了避免讓某個人太過得意,他很快就收斂了自己過於放鬆溫柔的表情,重新把那副不友善的鋼鐵假面武裝起來。藤丸似乎被騙過去了,小姑娘坐在輪椅上,懷裡被公文包和柺杖塞得滿滿的,在興奮中略帶不安地好幾次回頭,試圖窺視到他的表情。
現在局面顛倒了,他忍著笑,扳著她的腰幫她刷完了牙又擦了臉,故作不知地無視了她臉上小心翼翼的試探,把藤丸放回了床上。
他反常的沉默似乎昭示了未結束的冷戰會更長久地繼續下去,立香為他的幼稚感到好笑的同時,也把過度輕率的玩笑心理收拾了一下,準備用沉痛真誠的懺悔態度為自己爭取到一點寬大處理的機會。
只不過,經過了緊張的幾天之後,忽然放鬆下來的神經和身體都開始抗議她前幾天不知疲倦的壓榨行為,她躺在枕頭上,聽著浴室傳來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