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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消的。”
沈蔽日靠在椅背上,攏了攏肩上的毯子,笑道:“學過醫的就不是一樣,都會關心人了。”
沈觀瀾不想接他這打趣的話,拿起賬本翻了幾頁,道:“這些不是有賬房的人專門核對嗎?為什麼還要看得這麼細?”
沈蔽日嘆了口氣:“家業大,若不盯緊些,容易被人鑽了空子。”
他這麼一說,沈觀瀾就想起他剛接替沈正宏的位置時,曾因為好性子被人騙過幾回。雖說當時無人責怪他,但他自己無顏面對,從此以後就事事親為了。
想到沈蔽日以前讀書的時候只愛文墨,滿腹都是詩書才華,畢業後卻只能繼承家業,與銅臭為伍,沈觀瀾就覺得有些內疚。
“哥,有件事我本想明早再告訴你的。”沈觀瀾靠坐在桌沿邊上,神情比平時都嚴肅。沈蔽日一看他這樣就知道又有什麼麻煩,便道:“那現在說吧,早點說了我也好早點有準備。”
沈觀瀾盯著他看了片刻,道:“我把宴清送走了。”
沈蔽日猛地坐直了身子,斥責的話還未出口就聽他繼續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哥,我真的累了。這件事一天不解決,對我和宴清來說都是煎熬。特別是他,在這個家裡受盡欺負。我一個沈家二少爺,在自己家裡居然沒有能力護住他。哥,如果你是我,你會不會很有挫敗感?如果你是我,你還能繼續無止境的忍下去嗎?”
沈蔽日惱怒的瞪著他,即便知道他說的在理,也不禁氣道:“那你也不能這樣先斬後奏啊!你什麼時候把四媽送出去的?”
“就今晚。”沈觀瀾沒有辯解什麼。他知道不能指望每個人都理解,畢竟身處這種困局的只有他和徐宴清。旁人就算看得再明白,也不可能設身處地的感受到他們的痛苦。
“觀瀾,我知道你難受,也知道你被夾在爹和四媽之間有多辛苦。可你也該明白,你就這樣一聲不響的把四媽送走了,爹知道了會怎麼罰你?媽又該有多傷心?你真的想過後果嗎?!”沈蔽日苦口婆心道。
“這件事我們已經爭了不止一次了,但是你也看到了,它就是個死迴圈。你讓我怎麼辦?現在爹的身體好些了,如果我不趁著這個機會攤牌,誰知道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我以前從不覺得這個家可怕,現在我真的一刻都不想再待在家裡了。”
以往談起這個話題,沈觀瀾總會說不到幾句就激動起來。今晚他卻很平靜,像在述說別人的事一樣。他誠懇的看著沈蔽日:“明天我會自己跟爹說的,媽那邊我也會交代。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