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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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敝履。
天家無父子。
他自出生天降祥瑞,滿月即封太子。
三歲上書房,五歲習騎射。
從認識責任二字起,他就做好了擔起大景的準備,為此克己復禮,強抑好惡。
幼時他古板嚴謹的哪像個孩童?
到底是他天真,他不犯錯,垂垂老矣的守城之君,如何放心。
九歲那年,父皇帶他看了一出木偶戲。
十歲生辰,他仁善純孝,愛民如子的父皇,為他的東宮添了一座暗殿。
不見天光的殿中,他手把手教他如何破開皮囊,一根根敲碎不服輸的骨頭。
將其尊嚴踐踏,製成一具,失去思想但足夠滿足他掌控慾望的人偶。
惡意如兇獸,一旦肆虐再難掩藏。
他確實著迷於那樣順從心意,不被世俗困縛的完美控制之感。
自此後,他的父皇手中有了一柄利器,廢黜他的利器。
他天縱奇才,曾被譽為大景之興,逐漸成了淡漠無情,胸無百姓的暴虐儲君。
而他那個連弓箭都拉不開的弟弟,不知何時有了“玉郎”美稱。
他本性淡漠,未必多在意這點稀薄的天家親情。
可他們在幼時拼命的給予,又在他即將長成後果斷抽離。
來與去,都不曾叫他選擇。
沒有這樣的道理。
他從來睚眥必報。
只可惜一點,直至承平四十年那場大火,也不曾製出令他滿意的人偶。
也正常,畢竟那些人偶都是他的父皇從死人堆,亂葬崗找回的腥臭皮囊罷了。
“小蒹葭也,聽話,也乖巧呀,只,只聽陛下的話,是我,是小蒹葭,不夠聽話嗎?”
欣然應聲:
“不醉不歸!”
小姑娘跟比試似的,同他搶著喝。
爭搶間,封九妄也放任自己醉去。
許多年獨飲的苦酒,在盛安十年的第一夜,泛出一絲甜。
“她有什麼資格怪朕,不出席年宴,呵,當朕稀罕?”
連央有些微醺,聽封九妄的輕嘲,不知怎麼昏了頭。
扁著小嘴,放下酒杯往封九妄身上撲去,兩隻小手捧著他俊美無鑄的臉。
“呵,當朕稀罕?”
嚯。
封九妄垂眼看她,醉成傻子了?
“放肆。”
連央偏頭,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