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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賢居很大,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得有十幾間房,而且都這個點了,依然很熱鬧。練月隱在梧桐樹上,從這個角度能看到院中的亭子裡還有人在下棋。練月的直覺告訴她,劉元安一定在這裡。
兩人下棋,兩人觀棋,一共四個人。練月豎起耳朵去聽。
練月這雙耳朵能聽到百步之外的箭羽之聲,自然也能聽到二三十步開外,他們之間的對話。
但可能是對棋不言,觀棋不語吧,他們都沒怎麼說話,偶爾發出一點動靜,都是一些嘖嘖感嘆聲,比如中牟兄這步棋妙啊,子瀾兄這步棋絕啊之類的恭維詞。
直到最後他們收拾棋盤,各自回房休息,練月也要撤退,準備次日白天再過來瞧一瞧,結果那位中牟兄就喊了一句:“元安兄,可別忘了上午你答應為弟的事。”
元安兄道:“不就是明天陪你去清遠寺麼,我記下了,放心。”
練月反應了一下,覺得這個元安兄應該就是女孩的姐夫劉元安,而且他們剛才說什麼,清遠寺?真是天助那女孩,這劉元安如果出了平昌府,那非常好辦了,他一直待在府裡,反倒是件麻煩事了。
練月等院子所有房間的燈相繼熄滅了之後,方才摸著來時的路,翻了出去。但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一直在城裡亂轉,最後她下了房頂,在一條小巷中停下,然後轉過身,對著茫茫夜色道:“閣下跟了我一路了,請現身吧。”
練月不知道這個人是何時發現自己,並開始跟蹤自己的,但練月發現他,是在進賢居。她隱在梧桐樹上,他則在一旁的花叢中。
練月的話音剛落,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男人從小巷的黑暗中走了出來。
劍光一閃,練月的長劍已經出鞘。練月拔劍的同時,男人的劍也拔了出來。
寂無人聲的小巷裡只能聽到兵器相擊的聲音。
男人的劍法迅猛剛疾,勢若游龍,練月跟他一交上手,就立刻知道這是個用劍的高手,她不敢掉以輕心。如此過了幾十招之後,兩劍再度相擊,綻出火花,男人迫她滑出去十幾丈遠,練月另一隻手反手抽出腰後短劍,直插他頸下,他後仰躲開,練月的短劍便要斜刺入他的胸膛,他伸左手握住她的短劍,右腿掃她左下,兩人腿上又拆了幾招,幾個貼身的推挪在眨眼之間完成,等停下來時,男人的長劍已經堪堪貼在了她頸上。
技不如人,練月非常識相,她站著沒動。
月亮被烏雲遮擋,夜色很濃,這麼近的距離,他們也不能將彼此看清楚,練月只能隱約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