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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
練月抬起眼皮仔細去瞧他。
這是一個略為有點傲慢和疏離的劍客,劍眉星目,鼻樑高挺,嘴唇很薄,但卻不顯涼薄,顴骨上的那條疤在昏黃的燭燈下顯出柔和的色彩,倒是不猙獰,而是顯得更英挺了。
在她少女時期,她曾幻想過跟這樣的劍客一起仗劍走天涯,而不是做一個困在地宮裡的殺手。可她的少女時期,還是在殺戮中渡過了。她如今雖然逃了出來,卻再也沒有年輕時的心境了,她不想仗劍走天涯,她也不能,她只想安穩獨日。
平凡的日子雖然寂寞,可還好,還能忍受,如果還能有個不錯的人來陪自己,那也不錯。
練月靜靜的盯著他:“你不是來殺我的麼?”
衛莊和她四目相對,卻沒有一丁點閃躲:“不是。”
練月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風從院子裡吹到屋裡,燭火忽明忽滅,衛莊忽然從桌上把自己的劍從劍鞘中抽了出來。
那是一把好劍,劍鞘古樸,纏滿山川藤蔓,劍柄鑲著一顆藍寶石,劍身刻著一些古老的意義不明的暗紋,劍刃在燭光下泛著幽藍的冷光。
練月站著沒動。
衛莊把劍柄遞到她手中。她不明白他的意思。衛莊捏著劍刃,把劍尖對準了自己的胸膛。
練月靜靜的瞧著他。
他緩慢的往前頂,一點一點的頂,練月甚至能聽到劍入身中,和肉摩擦出來的那種令人難以忍受的聲音。血從他胸前流出來,融進他的黑衣裡,像是誰打翻了一杯茶水。
練月不知他是因為太自信,斷定她不敢真拿他怎麼樣,還是怎麼著,但總之他用這種方法最快的說服她。
練月握劍的右手往後收了一下,劍從他身體裡拔|出來。練月又用手絹細細的把他的劍擦拭乾淨,收進劍鞘,然後去裡間拿藥箱。
衛莊麥色面板在燭光下顯出溫和的色澤,肌理分明,孔武用力,也沒有她想象中橫七豎八的傷痕,只有胸前和後背有兩道,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如果不仔細瞧,也不太能看得出來。
練月替他清理了一下傷口,又從藥箱中拿出一瓶藥膏,一個很精巧的黑玉瓶子,道:“這叫金蠍膏,是之前一個教我劍術的兄長配製的,專治外傷,你忍一下。”
練月把膏藥抹在繃帶上,摁在他傷口上,他猛地皺緊了眉頭,汗從額頭上冒出來。
練月看他皺成一團的眉眼,放輕了聲音:“忍一下,忍一下,馬上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