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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不敢說出一個字。
謝靈瑜捏著手裡賬冊,微垂下了眼睫。
花嬤嬤見狀,還以為謝靈瑜又心軟了呢,她就知道眼前這位豈會輕易換了性子,還不是她多說兩句,便不敢多做懲處。
她心底暗鬆一口氣,卻聽謝靈瑜語調平淡道:“將薛貴拖到院中杖打三十,生死不計。”
或是還在病中,謝靈瑜聲音並不大,聽起來更是輕而軟,偏偏這字眼中卻充斥著生殺予奪的凌冽。
一下震懾住了滿院裡所有人。
而原本還叫嚷著冤枉的薛貴,聽到這句話,整個人一下癱軟在地。
待他回神,絕望喊道:“阿姐,救我,你救救我。”
這話他是朝著花嬤嬤喊的。
他與花嬤嬤是沾著親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上華宮如此大膽,什麼都敢沾手。
一旁的參軍可不管這些沾親帶故的事,既然得了令,他揮揮手直接讓護衛上前,先是捂著薛貴的嘴,再將人往外拖了出去。
“女郎,”花嬤嬤這下真慌了,想要開口求情。
謝靈瑜目光漫不經心掃了過來,那雙天生半含秋水的雙眸,此刻眸中不再水光漣漪,反而是如同凝結了薄冰似的,居高臨下的望過來,有種疏離的冷漠。
“嬤嬤,錯了。”
花嬤嬤不知她要說什麼,下意識抬頭看過去。
就見謝靈瑜直勾勾盯著她:“嬤嬤乃是王府舊人,最知禮儀規矩,怎麼稱呼本王時,反倒不知尊卑了。”
本王。
這是謝靈瑜自醒來,第一次這般自稱。
花嬤嬤從來不與其他婢子一般,稱呼謝靈瑜殿下,總是一口一個女郎,說好聽是為表親近,實則不過是為了彰顯自己與旁人不同。
若她當真是打小照顧謝靈瑜長大的乳母,謝靈瑜自不會計較,還會恭敬待她。
偏偏這個花嬤嬤是個仗勢欺人的惡僕,謝靈瑜不想再縱容她。
花嬤嬤在謝靈瑜的目光下,畏懼到竟不由自主地撲通跪伏在地:“殿下,饒命。”
她一跪下,院外又響起板子打在人身上的悶響。
一聲接一聲,如同打在院內所有人的心頭。
所有婢子居然不約而同齊齊跪下,高聲呼道:“殿下息怒。”
謝靈瑜站在廊簷下的臺階前,眼神平靜看著這一幕,心頭如同被投下石子,泛起激盪的漣漪,久久無法停歇。
這竟是兩世以來,她第一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