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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了,她只記得夢中阿耶悲傷的看著她,似在心疼她的處境。
明明他已經留給了她生存下去的最大依仗,他讓他唯一的女兒,成為了這個世界上最尊貴最特別的人,可是她卻沒用到壓根保護不了自己。
前世她從未主動表示與聖人的親近,因此也從未聽過聖人說這些話。
可是此刻,她似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積蓄著盈盈淚珠,卻又拼命強忍著,只讓水珠在眼角氤氳,始終沒有滴落一顆。
此刻聖人見她這般,聲音也不由軟和下來:“倒是朕叫你傷心了。”
謝靈瑜微微搖頭:“與聖人無關,是我自己突然想我阿耶了。”
故人已逝,只徒留生者傷心。
想到那個全心全意跟著自己的七郎,想起為了護著自己擋劍身亡的七郎,便是聖人這般情緒從不輕易顯露在外的人,此刻心頭不免餘悲不止。
“阿瑜放心,你說的這些個回鶻人,確實是蠻狠狂妄,朕也聽聞過不少關於他們的事情,只是考慮回鶻,一直對這些人寬宥有加。卻不想此等藩民不僅未曾念及聖恩浩蕩,竟依舊死性不改。”
謝靈瑜聞言,便明白聖人這次是隻怕是要徹底敲打一番這些藩客了。
她當即福身行禮:“阿瑜代長安百姓,謝皇伯爺恩典。”
“本就是朕的子民,何談謝字。”
等謝靈瑜走出兩儀殿,這才察覺自己後背有些發涼,原來不知何時,衣衫上出了一層薄汗,風一吹竟透著無邊涼
意。
如今想想,這竟是她兩世來,第一次插手朝堂之事。
雖說過程並非她預想那般,但好在意外順利。
聖人既是如此說,便一定會對回鶻人出手,只怕日後這些回鶻人在長安的日子並不會再好過了。
她答應了柳郗之事,也算是做到了。
只是再回府的路上,謝靈瑜一直未說話,始終在思考著,這次她是靠著聖人念起了她阿耶,才順利達成目的。
可是這個辦法可一不可二,並非次次都能管用。
若是想要影響朝堂,她得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能光明正大涉足朝政。
從回長安開始,謝靈瑜就默默等待這個時機,卻未曾等到。
好在她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有些事情急不得,需得慢慢抓住契機,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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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身,還剩幾日便是會試第一場,謝靈瑜特地去了蕭